“風平浪靜不過是表面,劉知州也該有所行動了。”
陸牧玄並未直接點明,但卻讓沈錦後背一涼,那日臨江樓突發的大火還歷歷在目。
“殿下務必要小心行事。”
沈錦就算有心想幫忙,陸牧玄也不會允許她去涉險,因此她能做的就是讓他放心,無後顧之憂放手去做。
“憑他還傷不到孤”陸牧玄眼神堅定桀驁,“錦兒安心等候,待處理完勻洲之事,回程時孤帶你賞這江南山水美景。”
他們來時匆忙且危機四伏,沿途的風景就如過眼雲煙,還沒來得及好好的享受。
聽完他擲地有聲的話,沈錦因擔憂心裡繃緊的那根弦松下來不少。
又過去幾日。
這幾日裡,沈錦按照陸牧玄囑咐的那般從未出過府,但也不覺無聊,賀曄養傷期間總愛來叨擾她,也不進屋,就在院中與她閑聊,下棋,轉眼半日就過去了。
與他們的閑暇時光不同,陸牧玄自腳上的傷好了大半後,就每日早出晚歸。
兩人雖同榻而眠,可沈錦醒時他早已離開,也就在夜晚歸來時,兩人才能說上幾句話。
“失寵了?”石桌對面,賀曄挑眉瞧她手執棋子久久不見動作,出言猜測道。
“閉嘴。”沈錦橫他一眼,將棋子落在盤上。
這幾日的相處下來,知他就是不著調的人,沈錦與她言語間也沒了客氣,隨性而言。
賀曄聳聳肩,沒有就沒有唄,他吃掉她的白子,無意問了句。
“這幾日,陸牧玄早出晚歸忙什麼呢?”
也得虧那人早出晚歸顧不到他,賀曄才有機會每日來尋沈錦打發空閑。
沈錦沒有接這個話茬,而是問了個她十分好奇的問題,“你與殿下相識”
之所以會問出這個問題,是因為沈錦察覺到了陸牧玄對待賀曄的不同,將他綁回來除去不讓他離開外,並不拘束他的自由。
“你怎麼不去問他”賀曄哼笑,抬眸看她。
“……”沈錦面色有點不自在,眼神閃躲,“你愛說不說。”
他以為她沒問過嗎?
就在昨夜,沈錦就以同樣的問題詢問過陸牧玄,可男人眼眸一暗,不僅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是翻身將她壓倒在身下。
陸牧玄突然伸出手,輕輕拂過她的臉頰,隨後壓低身子附在她耳廓,啞聲道:“聽說最近你和他走得很近”
沈錦微微一楞,似是沒想到他會問她這個,還傻傻的回了他一句,“不,不行嗎?”
“呵”陸牧玄被她這副理所當然的模樣給氣笑了,落在她臉側的大掌慢慢往下移,挪至腰間,隨後他指尖稍動,輕捏了下她腰肢的軟肉。
嗓音嘶啞,“小沒良心的。”
若不是怕她在府裡憋悶,他怎麼可能容忍賀曄接近她。
“嗯~”沈錦控制不住口中溢位聲音,反應過來後,她臉色爆紅。
思緒回籠,沈錦沒臉再去回憶昨夜,摸摸臉蛋,好像又有了熱意往上爬的趨勢。
“你臉紅什麼?”賀曄莫名其妙看著沈錦慢慢泛紅的臉色,奇怪嘀咕了句,“今日這天也不熱啊。”
“對了,如果你想知道本公子與陸牧玄關系的話,答應本公子一個要求怎麼樣?”
賀曄豎起一根手指。
“無聊。”沈錦朝他翻白眼,好奇歸好奇,她才不會為此答應他一些莫名其妙的要求。
“哼,還挺聰明啊,這都不上當。”
賀曄攤手。
“那我也沒辦法嘍,只能告訴你,我和他不是相識,只是認識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