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從未遠離過陳王,即使現在已是即將刀兵相見的時候,他亦在,寬大的袍子一揮,守候在旁的侍衛冷麵拖走侍女,管家遠遠囑咐一聲:“送到王爺寢在帳。”
侍女癱軟任由拖行。
陳王此人,面容慈和,卻在某些方面有著癖好,進他屋的女人除了王妃無人活下來。
安排了今晚的需求,陳王眯了眼看向已經痴迷著走到舞池中央與舞女面對面的弟弟。
痴心不改啊。
皇家宗室,哪裡容得下這樣的情?
陳王嗤笑,蹣跚走下高臺,揮散作為配角的其他舞姬,留下怔怔出神的越王以及那白衣女子。
陳王攀住弟弟的肩,他龐大且重的身軀壓得齊釗踉蹌向前,撲到女子身前。陳王湊到他耳邊,氣息灼熱:“六弟,喜不喜歡歡為兄給你準備的禮物?”
“阿挽……”
齊釗完全沒有聽到他在說什麼,情不自禁撫上眼前與李妃有八分相似的面龐,恍惚覺得阿挽再度活過來站在他面前。
陳王眼神示意下,舞姬柔弱無骨地依偎進齊釗胸懷中,柔聲呼喚:“王爺,妾身來服侍您……”
齊釗沒有抗拒,依著她的言語,慢慢摟上滑潤的肩頭。
眼看成了,陳王不再墨跡,悄悄退出軍帳,回他的寢帳尋他自己的樂趣。
帳中人全退出去,舞姬還沒開始自己將來成為越王的妾室風光無限的幻想,被一股大力推開。
她毫無防備下,嘴裡被喂下什麼東西,囫圇就吞了進去。
猛然抬頭,對上越王毫無溫情,甚至起了殺意的眼睛,舞姬捂上脖頸,使勁摳著舌根:“王爺,你給妾身吃了什麼!”
“閻王引。”
越王再無方才醉酒沉淪的模樣,望著意圖模仿阿挽的人,渾身都是厭惡,仰頭解開領子上的衣釦,只著裡衣,淡漠地坐到方才自己的桌案前,“想要模仿她,你還不配。”
閻王引?
閻王引!
閻王引這名,如雷貫耳,閻王要你三更死,不能留你到五更。
她的生死時候完全掌握在越王手中。
舞姬很識時務,改趴坐為跪,伏地不起:“求王爺告知,王爺要妾身做什麼?”
齊釗耳尖聽到外面細微的腳步,站起身,隨手碰了燭臺,燭火搖晃間,他俯身在舞姬耳邊:“叫,叫的魅惑妖嬈一點。”
“什麼?”
舞姬沒料到會是這麼個離譜的要求,貝齒咬住下唇,並不情願。
如果不是受制於陳王,她才不做那自甘下賤的事。
齊釗負手站她身後,音色裡萃了冰渣:“陳王讓你來的目的,不就是那些事?本王不碰你,但你要讓他們相信。”
舞姬懂了,隨著光影晃動,圍繞他板直的身軀扭動,卻不敢貿然碰他一下。等齊釗有所假意動作,她配合地嘴中溢位嚶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