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十餘人,左手扶著刀柄,就靜靜站在母子三人前方。
柳氏想往後跑,地道的門只要從裡觸碰開關都是可關可開,她還能出得去。只是,前有狼後有虎,她是如何都逃不掉。
蘇思意有備而來,對地道的情況十分清晰,所有她任由她跑。
柳氏只是獵人眼中逃不掉的獵物。
柳氏被押解到蘇思意跟前,蘇思意笑著遙空指了指柳氏,似乎在責罵她怎麼還要跑,隨後對姜紹說:“姜大人,你瞧,這就是千挑萬選、無所不依的妾室。寵妾滅妻得來的滋味如何,姜大人滿意否?”
姜紹已是灰敗,卻仍然嘴硬,“事已至此,本官至少享樂過,幸福過,無悔!”
“阿容說得真是一點錯沒有,便是你自知錯了,也絕不會認錯。”蘇思意牽著韁繩,手指旋轉,收了懸在姜紹面前的長槍,“姜大人若是能對阿容她們母女好一些,此生絕不止四品知府,可惜你選錯了路。將他們二人帶走,送回京城。”
蘇思意話中的二人單指姜紹同柳氏,不帶那兩個孩子,副衛上前問:“將軍,那這兩個孩子怎麼處置?”
柳氏不論是逃出姜府還是拋棄姜紹離開,都不曾丟下孩子,足見她多愛惜孩子。
蘇思意散漫的舞弄長槍,冷情下令:“孩子與宮裡無關——”
柳氏緊繃的那一口氣落了回去,還沒沉到底,就聽見足以讓她肝腸寸斷的話,“帶著也是兩個累贅,殺了。”
蘇思意確定姜悅容並不會留著一雙兄弟,離宮前曾問過,姜悅容並沒有心軟,此刻她也不會心軟。
柳氏終於收起自己是贏家的嘴臉,在兩個大漢的手中奮力掙紮,撕心裂肺,“將軍,將軍啊!他們只是孩子,並不知道大人的籌謀,他們是無辜的啊!將軍慈悲心腸,就放過他們!只要放過他們,妾身可以為您提供證據,求求您!求求您!”
“真是個慈母呢。”蘇思意譏諷一聲,“證據,你的女兒已經交到皇上手中,放任你們至今,完全是皇上騰不出手來管你們罷了。本將不會殺你,你們的下場自有他人定奪。”
說完話,再不理會柳氏的央求。
她手底下的人都不是心慈手軟的,更何況是賣國賊的子女,手起刀落,半大的孩子抽搐倒地。
受不了這個刺激的柳氏驚詫大叫,片刻昏了過去。
“帶回去的路上不必讓他們太好過。”蘇思意勒緊韁繩,調轉馬頭,身後的一眾將士分開道路,她似王者走過軍隊,“將士們,這兩人只是螻蟻。我們的目標,是沙族。這次我們要洗刷冤屈,一舉攻下沙族領地,讓他們成為大雍的奴才!”
“此戰,定勝!”
將蘇家軍留下的殘軍和新招募的新兵統籌組軍費了好些時間,否則蘇思意定不會在永州已經血流成河的時候才趕到此處。
隨著死去的百姓越多,他們這些本就與沙族有著深仇大恨的人愈發狠厲,山呼海嘯的應和展現他們的態度。
副衛跟在蘇思意後面,知道此時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但還是忍不住問:“將軍,皇宮那邊,真的沒有問題?”
蘇思意以眼神安撫他的焦躁,“皇上雖昏迷不醒,但他身邊還有靈妃在,靈妃不會讓皇上出事,放心吧。”
副衛又不是問的這事,急道:“將軍明是答非所問!皇上病危,陳王陳兵即刻就要逼宮,我們來永州,那人若是不回京城該如何是好?”
他是真的急,生怕這些主子們沒有考慮細致,以致一步錯滿盤輸啊!
蘇思意抬槍策馬向前,“時也命也,那人若不回,就是皇上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