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淨虞張口欲言 ,很想直接問出口,所以她沒有懷孕是嗎?
有喜悅緩緩上升,胸臆間的堵塞終於消散些許,她略微安了點心,只等著月事到來。
崔陟聽聞她肚子疼痛,回去一通嚴訓,不允許她再亂吃,冰涼食物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出行在刺史府。
沈淨虞肚子疼了半天,第二日已無大礙,崔陟放下心,問項青事宜:“讓你做的事如何了?”
“煉藥需要時間,說是五日後能送來。”
隨著床事的愈發和諧,崔陟想了諸多,避子藥如同那冰酪,吃得多了對身子不好。
他命項青去找藥性溫和,傷害性小的避子藥,都是權貴間的用品,做成了更為方便的藥丸。不然,因此壞了身子便不值當。
沈淨虞卻因今日還不來月事愁眉不展,心情低落。
已經超過一天了,鳴心因即將過去的月事而生龍活虎,而她的還沒有到來。
她又開始擔憂,唯恐大夫沒有診出來。
崔陟納罕,對她的狀態不明內裡:“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沈淨虞不想理睬他,在他不罷不休地逼問之中,輕微幅度地搖頭。
“給你安排了兩個侍衛,你若想出去,他們會暗中護著你。”
她看向他,聽他接著道:“你要是嫌與侍衛不熟,想要項青跟隨……”
他的話沒有說完,被她斬釘截鐵地駁回:“不要他。”
崔陟臉色更好了,他捏了捏她的臉頰:“好,不要他。”
“我什麼時候都能出去?”她疑他會反悔,竭力問得明白。
他反問:“你想什麼時候出去?”
沈淨虞不語。
再往下顯然容易碰觸一點就著的敏感話題,難得的持續平和,崔陟不想戳破這層糊好的紙。
“我不在就由侍衛護你,我在時那就我們一起。”
他要上值,最近時常忙碌,邰州又沒有認識的人,崔陟問她:“你要是覺得無聊,要不要試著和那些官夫人相互走動?”
沈淨虞心念微動,認識更多的人總歸不是壞事,但她不瞭解流程,不知這個圈層怎麼來往,只記得長公主送過拜帖:“怎麼走動?”
懵懂的神情平添可愛,崔陟笑了笑,話語中透露著傲氣:“讓人過來就是,若你想去她們府邸也可以,她們定當夾道相迎。”
兩日後的午後,刺史府的廚房短暫繁忙,各種果品糕點小菜擺盤。
刺史府後花園,花木葳蕤,鶯歌燕語不住,香氣繚繞,引得花蝶蹁躚。
笑語陣陣,一連串的誇贊不停歇地鑽進沈淨虞的耳朵裡。
“夫人天仙似的,刺史大人可真是有福氣。”
“刺史大人和夫人當真郎才女貌,檀郎謝女,真真個羨煞旁人。”
到此時,沈淨虞發覺自己是如何草率,她很想反駁稱呼,但是此情此景不行,沈淨虞只好回以假笑。
幾乎都是家中有孩子的,沒多久談起家中孩童,激起幾位夫人的共鳴和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