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著,她至少至少,是個平民了。
譚君雅心裡一咯噔,完了,臨行前她還徹底囑咐的父兄,讓他們一路上尋找機會,能逃的趕緊逃。
都是被迫上戰場的,誰的命不是命啊。
不過還好,譚君雅本來就是個黑戶。
眾女忙跪地謝恩。
江清辭得了祖父的信,回家了一趟。
“祖父,可是有什麼事?”
江崇禮將剛從前線收到的訊息遞給他,他的情報網比江清辭要全,江清辭未能完全從祖父那裡繼承來江家勢力。
“武將軍又打了勝仗,不日便要班師回朝了。”
江清辭點頭,這是好訊息,但他不知祖父叫他過來做什麼。
“祖父……”
江崇禮指了指椅子,叫他坐下。
“既然雲家二人也要回來了,我已與你母親說好,叫她到時候備禮上門,你與雲二那邊打聲招呼,別叫她家覺得我們無禮,來得突兀。”
江清辭猛地站起身來:“祖父,您同意了!”
江崇禮不滿地看他:“我不是早同意了嗎?”
誰都知道,口頭上同意,與實際上手推進事情本身,隔著十萬八千裡的距離呢。
江崇禮看著自己孫子眼中迸發出的強烈驚喜,無奈地搖了搖頭,看他這樣子,到時候怕是又要傷心欲絕了。不過,不傷心一次,不受一次情傷,江崇禮怎麼好把家主之位給他呢。
這是他的必經之路,江崇禮只能默默祈禱,一定要扛住啊,小夥子。
晚上,江清辭回到丹奉臺,內心忐忑,對他而言極好的訊息,卻不像是要與雲舒月報喜。
喜終歸是他一個人的喜。
雲舒月今晚宿在丹奉臺,正在臥房裡梳洗。
她對著銅鏡見他回來了,扯起嘴角朝他笑了笑。
江清辭也朝她笑:“今日做了些什麼?”
“今日在太後那裡。”
她梳頭的手一頓,想起今日太後忽然笑嘻嘻地問她:“雲二現在可還心悅江三公子?”
雲舒月臉色像往常提起這件事情那般,臉頰泛起嬌羞的紅,垂頭不語。
可她上次隱約感受到,太後好像不喜江家。
她幾乎下意識想在太後面前否認。
太後卻道:“瞧你這副模樣,定還是喜歡的。”
但後來太後沒說什麼了,彷彿只是調笑了一番她而已,並不在意她是否真的喜歡江清辭。
江清辭頓了頓,還是道:“我有一好訊息與你說。”
雲舒月挪動屁股在凳子上轉了個轉,面向他,抬眸看他:“什麼好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