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月不想接過,他偷偷學了,她也偷偷學,學完還下不過他怎麼辦,那不是更丟臉了。
可丟臉歸丟臉,不學白不學,正好如今她們詩社裡缺一本棋譜,正用得著。
門緩緩開啟,一名家僕神色匆匆地走進來,手中捧著一封用火漆封印的信件。
“公子,北方來信。”
家僕雙手呈上信件。
雲舒月站起身,目光快要將那捲信洞穿。
“可是我父兄的訊息?”
江清辭接過信,兩根指頭迅速撕開蠟封。
雲舒月也跟著湊過去。
“找到雲鴻禎了,他還好好待在軍營裡,跟著武將軍的大部隊行動。”
“那我父親呢?”
江清辭神色凝重:“暫無訊息,還沒能找到他的蹤跡,你放心,潘黃正在整座山搜尋他,現在還沒找到是時間還不夠的原因,不是因為別的。”
“潘黃?”
“潘黃是暗衛中極擅飛簷走壁的一個,沒有他找不到的角落。”
雲舒月鬆了口氣:“總之活要見人才算。”
至少也沒有什麼不好的訊息。
“那我哥哥在軍營裡可安全?”
“信上說,他還在工兵營待著,尚未正面迎敵。”
總之,如今既無好訊息,也無壞訊息。
雲舒月什麼也做不了,索性安心在江清辭這裡住下了,好及時得知訊息。
江清辭怕她無聊,也怕她沒事幹瞎想,將庫房裡閑置了許久的琴搬出來給她玩。
“月兒,你許久未撫琴了,今日不妨彈上一首。”
雲舒月的雙手尚且還能作畫,可琴……她實在是許久未碰。
可她又想到,太後往常喜歡聽她撫琴,這次來了說不定又叫她撫琴。
雲舒月手剛往琴上放去,觸及琴絃的一剎那,又收了回來。
“我討厭撫琴,你將它搬走。”
江清辭掌住她的肩,耐心問道:“怎麼了?月兒從前不是最愛撫琴了嗎?”
不過與此同時,他招招手,叫來家僕將琴搬走。
雲舒月突然記起了久遠的技藝,她記得從一開始,她是不愛彈琴的。
可江清辭擅撫琴,她為了能與他談論音律,這才學了彈琴。
雲舒月心想,江清辭不是能看穿她麼。
她仰頭對他道:“你知道我為何要學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