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地翻身,按住他肩膀往下,要將他按在身下。
江清辭難得的沒有阻止,隨她一推,便倒下了。
她坐在他身上,面上露出得意的神情。
江清辭仰頭看她,眼神迷離,嘴角微微上揚。
雲舒月雙手撐在他胸膛上,微微俯身,發絲如瀑布般垂落,輕輕掃過他的臉頰,帶來一陣癢癢的觸感。
“你別動了,你真的討厭。”聲音有些霸道。
她手在他胸膛上游走,低下頭重重吻在他唇上。
江清辭雙手下意識環上她的腰肢,他配合著她的動作,時而加深這個吻,時而輕輕吮吸著她的下唇,雲舒月的雙手從他胸膛上緩緩上移,攀附上他的脖頸,手指輕輕摩挲著他的後頸。
她的呼吸愈發急促,離開他的唇,沿著他的下巴、脖頸一路吻下去,留下一連串濕痕。
江清辭微微仰頭,喉間發出一聲低低的悶哼。
在那一瞬間,他雙手猛地用力,緊緊扣住她的腰肢,一個翻身,雲舒月輕呼一聲,重新被他壓在身下。
雲舒月腿環住他的腰,事情變得不可收拾起來。
過多的前奏讓他失了耐心,雲舒月的耐心也早已被消磨殆盡。
雲舒月雙手緊緊抱住他的後輩,指甲幾乎陷入他的肌膚。
他的吻一路向下,所到之處,皆是一片滾燙。
最後總在再回到她的唇上,含住她的唇啞聲道:“月兒,現在你滿意了嗎?”
雲舒月沒法回答他,只有喉間溢位的細碎嚶嚀。
她不是不想翻身做主,但他的臂膀開始毫不留餘力的挾制她,一會兒掌著她的手臂,一會兒掌著她的腰。
她沒精力再跟他鬧更多的事情出來,除了由他擺弄以外,身體酸軟得再也做不了其他。
最後在他懷裡沉沉睡去。
雲舒月做了一個很美好的夢,她夢到她如願與他一起回京城了,她父親也官複原職,哥哥中了舉人,母親給哥哥說了門親事,她有了名門出身的嫂嫂,然後哥哥又中了進士,她便有了叫她姑姑的小侄兒。
江清辭如她所願的做了首輔,而她成了首輔夫人,受盡眾女豔羨,她還生了一兒一女,成為了江家最受人尊敬的主母。
她每日出入於皇宮、皇家園林,不是與公主貴胄們一起喝茶,便是組織眾女一起賞花,這樣的日子,過下去永遠也不會厭煩,因為追捧她、奉承她的人會如同過江之鯽,一波又一波地出現在她面前。
可惜夢終歸是夢,在她的夢裡,江清辭是鑲邊的角色,醒來時,江清辭卻將她牢牢抱著,她動彈不得。
屋外天光大亮,刺痛了她的眼,她恍然發覺,她的夢好假。
比起父親官複原職,更不可能的是哥哥中舉後又中了進士。
“醒了?剛剛江妙雪來找過你。”
雲舒月瞬間清醒:“然後呢?”
江清辭道:“我跟她說了你不在我這裡。”
雲舒月愣愣地:“那我在哪裡?”
江清辭聳聳肩:“不知道,可能跑到哪兒玩兒去了吧。”
雲舒月艱難地翻了個身,腰疼。
江清辭昨晚快將她的腰給折斷了。
他的手掌覆上來,掌在她腰上,輕聲道:“月兒辛苦。”
雲舒月頭埋在枕頭裡,她喜歡與他這樣親近,但她沒想過,在極度渴望將對方融入自己骨血的時候,她會産生一種極強烈的情感。
她轉過身,看著江清辭,她對他從來都是有目的的,在那些計算之外,她也看上了他的皮相和才華。
接下來的幾日,雲舒月流連在江家長輩中間,她一直輕聲細語說著些好聽的客套話,時間久了,江家人對她大抵是有改觀的。
“雲二是個好孩子,就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