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辭尋過來的時候,謝琅在院子以外一裡的地方見了他。
“她在你這兒。”
謝琅聳聳肩:“新婚夜過後天還沒亮,你就把她一個人留在那兒,現在人不見了,你找我有什麼用。”
江清辭今日已經與國君說清楚了,那婚事不算數,順道,問國君要了張新的婚書。
不過,新的婚書他暫且沒打算拿出來。
“謝琅,你是不是想做太子?”
江清辭捏了捏眉心,直截了當問道。
但凡是個君王的兒子,誰不想做太子。
“若你想做,直說便是,搞這些彎彎繞繞的有什麼用呢。”
謝琅揹著手道:“你們大禮朝的當今聖上,當初不就是由你祖父扶上位的,我現在找你,也不算找錯了人,聽聞你盡得你祖父真傳,拉下太子扶我上位一事,你一定也頗有本領吧。”
江清辭臉色複雜:“你綁了雲舒月,就是為了這個?”
謝琅抬起下巴,挑釁般道:“怎麼?大材小用了。”
江清辭搖搖頭,沒說話,哪個是大材,哪個是小用?
過了一會兒,他直接道:“你上頭還有三個哥哥,是想怎麼處理。”
就他個人而言,他是不希望要他們命的,畢竟他們江家做的都是清清白白的勾當。
但若謝琅堅持要命,他自然也可以將計謀提供給他,總之,血沾不到他身上來,夜郎國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他目光如炬,直視謝琅。
謝琅渾身顫了一下,道:“也不必怎麼處理,只要我父王,心甘情願傳位給我。”
江清辭便道:“那你選了最難的方法,不過恰好,我正好擅長。”
他抬眼望向叢林深處的一個院子,謝琅忙道:“這院子不錯,我送給你們了。”
“我去看看她。”
說完便抬腳朝那處院子走去,謝琅並不攔他。
兩人既已將事情說好,江清辭不會不守信。
雲舒月坐在床沿上,拿扇子扇著風,江清辭抬步進來的時候,她懶懶道:“他拿我跟你交換了什麼?”
江清辭道:“太子之位。”
又道:“你可真行,能被他給抓了。”
雲舒月“嘿嘿”一笑:“玩兒玩兒嘛。”
她也想知道,江清辭會為她做到什麼地步。
年歲逐漸長大,又到外面來見識了許多,她膽子大了不少。
江清辭從袖口掏出一張婚書,遞給她:“簽個字,我救你。”
雲舒月瞪大眼看他:“你,你怎麼這樣!”
救她還需要條件的。
她接過婚書,上頭整整齊齊寫著雲舒月和江清辭的名字,另帶生辰八字。
江清辭道:“我思來想去,昨晚已經度過了洞房花燭夜,天地也拜過了,若沒有個真正的名分,我心裡始終不得安寧,不管你現在願不願意,這婚書你必須簽了。”
江清辭也沒別的意思,就想一切事情都辦得正大光明的。
雲舒月愣愣的:“可,可聘禮還未……”
一應成婚前該有的儀式都還沒有的。
江清辭道:“那些東西之後回京再補,現在,這個名分我非要不可,你必須簽。”
他簡直是霸道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