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國君賞了他們一共四個侍女,現在全都不見了。
“清辭哥哥——清辭哥哥——”
她叫了兩聲。
並無人應答。
她心裡有些慌亂,這異國他鄉的,她很不習慣。
只有在江清辭身邊,她才能安心些。
可他不在,他不在,那她便可以跑了。
他不讓她離開他身邊,現在正是她離開他的好機會。
雲舒月拉開院門,門前兩道銀光閃閃的大刀“鋥”的一聲橫在她跟前。
她後退了兩步,差些跌在地上。
“這,這是怎麼回事?”
再仔細一看,這座“江宅”門外圍滿了一圈守衛,各個拿刀。
雲舒月小臉一白,慌張擺手:“別,別抓我,有話好好說。”
這些人既不答她話,也沒任何動作,只是看守她而已。
雲舒月臉色慘白,默默退後,退回了房間。
不一會兒,門被開啟,她兩肩一聳,往門外看去。
來人是謝琅,她鬆了口氣。
“謝琅,這是怎麼回事?”
謝琅身上穿著夜郎國的朝服,不似他從前那般中原君子的打扮。
這短褲衩子,腿上有毛,雲舒月看著還頗不習慣。
謝琅一見著她,表情總是朝她溫和笑著的。
“你別擔心,待江校尉回來,那些人便會散去了。”
雲舒月怔怔的,很快想清楚了事情。
她本就是京中長大的貴女,既能討得了太後喜歡,又能擺平所有關系的交際,與蘇馳逸打交道那回,是她唯一一次對朝局預判遲鈍了一絲絲。
“好,我知道了。”
雲舒月冷靜坐回桌子旁,給謝琅倒了茶喝。
只是她心裡有些忐忑,她盲目跟著江清辭過來,並未打算與他做一體,她是想著,來了夜郎國,他們二人便分道揚鑣。
但來了之後,事情發展總不盡如人意,現在在夜郎國所有人面前,他們二人已經是一體的。
她便不禁在想,江清辭現在做的計劃,可有將她考慮在內?
在他面前討他的好是一回事,不在他面前的時候,她一門心思只有理智地為自己考慮。
謝琅都看得呆了。
“江校尉正在大殿上與我父王談判,我父王節節敗退,想必要不了多時,你們便可以回去了。”
雲舒月蹙眉道:“誰要跟他一起回去了,咱們之前說好的,我來了夜郎國,你罩著我,可還算數?”
謝琅笑著道:“自然算數,不過,你確定不跟江校尉一起回去?”
他現在可不信,雲舒月願意留在這兒。
今日殿上江校尉那氣勢,都把他給看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