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三公子,你在牢城營受苦了,從前蘇櫻就甚愛公子之詩詞、畫作,如今見不得公子受苦,待我下月出嫁夜郎國路過黔州之時,蘇櫻願將你假收為我的侍衛,將你救至夜郎國,好叫江三公子才名再次在夜郎國遠揚。”
雲舒月合上信,一臉震驚。
“她不知道你的事?”
她上下掃視了他幾眼,嘴唇子還有些幹巴,剛剛親得有點久。
江清辭頷首:“只有皇上和極為親近的幾位大臣知道江家的事情,牢城營外會有人封鎖訊息。”
“那也就是說,蘇櫻現在還以為你正在牢城營裡吃苦。”
江清辭點頭:“所有人都是這麼以為的。”
雲舒月倒吸一口涼氣,掏出自己的那封信。
說實在的,她也狠狠地考慮了一番要不要跟蘇櫻走的呢。
畢竟這種事情,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江清辭見她掏出信,正經問道:“你這信,我能看嗎?”
她對他沒有佔有慾,他對她可有的。
雲舒月把心往前挪了挪:“吶,看吧。”
她做侍女,他做侍衛,蘇櫻真是把事情安排得明明白白。
江清辭看完信,並未說什麼,倒是沉默著思考起來。
雲舒月問:“蘇櫻為何忽然要嫁到夜郎國去啊,嫁誰?”
別是謝琅吧,謝琅可是她的後路呀。
江清辭沉聲道:“夜郎國太子,謝珺。”
雲舒月倒吸一口涼氣:“那她豈不是,未來的王後。”
難怪她嫁呢,這婚事雖偏遠,但也不虧呀。
光看謝琅那小模樣,謝珺肯定也不差。
江清辭又道:“是側妃,夜郎國不可能叫我朝郡主做未來王後,黔州訊息閉塞,許多事情我也不太瞭解,想是皇上與夜郎國國君又達成了什麼協議吧。”
聽到這,雲舒月倒是挺遺憾的,若蘇櫻真能做王後,她便跟她去夜郎國又有何不行,她的靠山可是王後,又不是謝琅一個小小的國君之子,還排第四。
死三個哥哥才能輪到他坐王位的那種檔次。
雲舒月頗有些失望,摟著江清辭的脖子,兩只腿晃蕩晃蕩:“那,那蘇櫻到時候來了咱們這裡,你要怎麼解釋啊。”
“要不,到時候給你換件破爛點兒的衣服,你也去採石場上挖兩天石頭。”
雲舒月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看江清辭去採石場上挖石頭。
誰知道江清辭竟然真的點頭了:“嗯,我正有此意。”
雲舒月愣道:“也沒必要吧,蘇櫻來了,告訴她實話不就好了。”
江清辭道:“我的真實身份不能傳到夜郎國去,並且,我打算真的做她侍衛,好到夜郎國走一趟。”
當初謝琅雖知道牢城營有個江校尉,卻不知此江校尉是從京裡來的江三公子。
雲舒月震驚道:“為什麼呀,你別走呀,你走了我怎麼辦。”
江清辭安撫她:“我會為你安頓好一切,月兒,我來了黔州有任務在身,能偷偷去夜郎國皇宮這麼好的機會,我不能錯過,你乖乖的,我叫祈言聽你吩咐。”
他思索了幾番,還是覺得這趟非去不可。
就是,蘇櫻心善,他利用了她,到時候還要想法子補償她一番才好,最好是幫她在夜郎國立威。
雲舒月才不是不乖的女子,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就是她的那個神情呀,落寞下來,好生難過的。
“清辭哥哥,我捨不得你,那你要去多久呀。”
江清辭沉吟了半晌,此行,要徹底鑽研一番黔州到夜郎國山路打通的可行性,若是不行,便要進夜郎國皇宮和朝堂上走一遭,把情況摸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