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因為聖章被人尊稱為聖師,可是在荀且面前,這聖師之名,江凡可不敢受,忙道:“荀師謬讚了,學生何德何能能稱之聖師,荀師稱我浮水即可。”
“那且就託大了,來請坐!”
荀且點頭,坐在主位上,荀瑋靜靜的站在荀且身後,不言不語。
和江凡閒聊了一會,荀且才奔入主題,道:“浮水學識,足以傲視青年一代,不知浮水師承何人?”
昨日聽到荀瑋彙報後,荀且就查遍荀家,問遍所有人,都不曾收下一個名為江浮水的弟子,這讓荀且頗為奇怪,但是《千秋筆鋒》確實是荀家的聖功,自千年前,就再也沒有外傳任何人。
最後,荀且想到了一個人,心情激『蕩』之下,第二日一早,就名人送請柬給江凡,希望能夠求證。
“這?”
江凡為難了,雖然說告知荀且,荀且一定不會告訴任何人,但是,所謂天機不可洩『露』,自己易形換神之事,一旦出了口,那麼就會在天地間留下印跡,很容易被推算之術強大的人算出底細。
但是不告訴荀且,又難以解釋《千秋筆鋒》事情,畢竟對於此事,荀家已經做的非常溫和了,要是換做其他勢力,如果得知江凡學得其秘傳聖學,恐怕早就對江凡喊打喊殺了,那裡容江凡辯解。
情急之下,江凡靈機一動,取出《正氣歌》,這也是荀寬給他的,如果荀寬真的和荀且有什麼關係的話,那麼有《正氣歌》就足以讓荀且明白荀寬的身份。
果然,一見《正氣歌》,荀且就激動的站了起來,江凡沒有任何感覺,就發現荀且已經出現在他面前,而手上的《正氣歌》,已經被荀且抨在手上。
江凡心中駭然,知道荀且修為,已經出神入化,起碼是神仙境巔峰的人物,甚至可能已經跨入了元神境,不然也不會讓江凡一點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不錯,我果然料得不錯,只有兄長才能夠培養的出你這樣的絕世天才。”荀且神情激動,喃喃自語。
荀瑋非常驚訝,對於祖父荀且,他再為了解不過,就算天塌下來也難以讓他變『色』,但是今天,江浮水只是一本書而已,就讓祖父激動的難以自制,可見這本書的來歷之不凡。
還有荀且口中的兄長,讓荀瑋疑『惑』,他只知道,自己祖父為長,上面從來沒有什麼兄長類的。
“爺爺,您口中的兄長是誰?”
荀且像是沒有聽到般,依舊喃喃自語,用手輕輕擦拭著書面,好半響,才平復心情,感慨道:“很多人都認為,我繼承了家主之位就認為我是荀家嫡長子,確實,我們荀家族規,家主只能由嫡長子繼任,但是,他們卻不知道,在我之上還有一人,那就是我兄長荀仙,只是當年因為一些事情,兄長負氣出走,才使得這家主的位置落在我身上,不然,以兄長的才情與天資,這族長之位那裡輪的到我。“
“可學生恩師,並不叫荀仙。”江凡說道。
“呵呵,這也正常,當年兄長出走之時,就稱將不再使用荀仙這個名子,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又得知兄長的下落了,說起來,你現在應該稱我為師叔才是。師侄,兄長過的可好?如今人在何處?都已經八十年過去了,當年就算有什麼不愉快也全部過去了,我想迎接兄長回家,家主之位,我願退位讓賢。”
說實話,江凡也非常意外,他沒有想到,老師荀寬的來頭這麼大,荀家的嫡長子,本來的荀家家主,這種顯赫的身份,是什麼原因讓荀寬依然捨棄而遠走他鄉?
不過,荀寬的在那裡,江凡是萬萬不會能說的,不說這關係到他的身份保密,且,當場來春秋學宮時,如果荀寬有回家的遺願,當初就應該透『露』給他,既然荀寬沒有說,那麼以江凡對他的瞭解,自然懂得荀寬根本沒有想過回荀家。
“這個,嗯,師叔,恩師如今一切安好,至於恩師在那,恕學生難以相告。”
“為什麼?難道你還怕我加害兄長不成?”荀且臉『色』沉了下來,不怒自威,散發著讓人窒息的氣息。
大家族內的相爭之激烈,一點也不比皇位之爭,因此,當江凡不肯透『露』荀寬下落時,自然把江凡的想法往這上面套了。
江凡忙擺手,道:“師叔你誤會了,不知道看出來了沒有,眼前的並非真正的我。一旦我說出恩師的下落,我的身份也會被他人推算出來,到時候會給我的國家帶去無盡的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