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
這一打盹兒就到了傍晚。
程恪幾天沒休息,現下也是疲乏得很,摟著媳婦兒睡得正沉。
池瑜倒是先醒了過來,窩在他的懷裡,揉揉眼睛,迷迷瞪瞪地看了眼牆上的鐘表。
十七點十七分。
房間裡沒開空調,那陣陣的穿堂風帶著些許涼意,足以驅散著午後的悶熱。
一床薄薄的夏涼被糾纏在二人之間,被揉搓得不成樣子,一看就知道她又睡得極不老實。
程恪睡得很沉,側過身正對著她的方向,將人護在懷裡,雙臂還維持著摟抱的姿勢。襯衣領口的兩粒紐扣早已被解了開,現下隨著他的側臥,露出大片春光。
池瑜被他錮在懷裡,只能稍稍挪動著身子,讓自己與他面對面,趁機打量他的睡顏。
她很喜歡看他。
百看不厭。
他每每調侃她是不是覬覦他的美貌,池瑜總是誠實地點點頭,是啊,恨不得鎖起來,只有我自己一個人能看。
他佔有慾強,她也不甘示弱。
兩天不見,男人臉上的胡茬漸漸顯露了出來,硬硬的,有些扎手。
他是一個極度整潔的人,卻任由這胡茬在臉上肆意,可見這兩天他究竟是有多麼忙亂。
池瑜伸手撫上他的臉頰,輕輕戳了戳那些小胡茬,莞爾一笑。
不得不承認,這樣的程恪,看起來更成熟有魅力了,性感得很。
果然,顏值高,怎麼看都沒死角。
“幾點了?”
池瑜正玩得起勁兒,支著肘挑逗著那一根根略略扎手的小胡茬,全然沒注意到身下的男人什麼時候睜開了眸。
深邃的星眸半眯著,帶著難掩的倦色,盯著那伏在他胸口的小人兒,臉頰上小胖手的觸感也格外清晰。
程恪淡淡地開口,嗓子還未完全開啟,有些嘶啞磁性,隨著他說話,胸腔跟著有規律地共鳴,池瑜也隨著起起伏伏。
“你醒了?”
衝著他甜甜一笑,而後戳了戳他的臉頰,嘖,手感真好,“程先生,你也太能睡了哦,太陽都下山了。”
雖然她也剛醒不久,但是那也比程恪醒得早呀,早一分鐘也是早,不接受反駁!
程恪微微一笑,伸手捉住那隻亂動的小爪子,放在嘴邊親了親,把人扯過來,八爪魚般纏到她身上。
頭埋在她的雪頸之間,拱來拱去嗅了嗅,又吹了幾口氣,惹得懷裡的人像條蚯蚓般扭動著身子,卻也絲毫掙脫不得。
男人的長腿正結結實實地壓在她的身上,雙臂攬著她的纖腰,肉肉的軟軟的,抱著格外舒服。
比那抱枕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