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在池瑜同學心情極度不美麗,程明澤朋友相當心滿意足,以及程恪先生得罪了媳婦正無奈苦笑中度過。
飯後,程恪剛準備去幫池奶奶洗碗,就被池瑜攔下,後者俏皮地衝他眨眨眼睛,而後跟兩位老人打了聲招呼,拉著人出了門。留下程明澤陪兩位老人話,程少爺表示,世界這麼大,他也很想去看看。
然,被無情拒絕。
夏,西邊的街道上,總是會有拿著蒲扇出來乘涼聊的老人,以及一群熱愛象棋的老大爺們,每不到半夜不罷休。
程恪被她拉著,跟在人兒身後,仔細打量著周圍。
“寶寶,去哪?”
“去把你賣掉,換棒棒糖吃。”前面的人兒十分不正經地回答道,話音剛落就被身後的人一個打橫,抱了起來。
池瑜驚呼一聲,而後緊緊地揪住男饒領子,生怕自己掉下去。
程恪把腦袋湊到她脖頸之間,親暱地蹭了蹭,“寶寶最近越來越不聽話。”
“哪有哦。”池瑜被他蹭得有些發癢,正十分不安分地扭動著身子,心虛地否認著他的話,“我一直很乖的……”
嗯,很乖,兔子都沒有她乖乖。
程恪眯了眯眼睛,將那個胡亂撲騰的人兒放下,將她轉過來,雙手撐在她的肩膀處,俯身攫住她的眸,似笑非笑地戲謔道,“哦?很乖嗎?”
……
池瑜看著他唇角噙著的那抹笑,再聽著那極度不正經的腔調,伸手捏上男饒腮,扯了扯,“程恪先生,程教授,慕清大人,知不知道這樣特別不符合您老人家的氣質和形象啊。”
如果不是那一派斯文的外表,程恪簡直就是個流氓,登徒子!
然而……偏偏就是那張臉……就讓她每每都心甘情願地繳械投降。
“我是什麼形象?”程恪顯然對她這個法感到很好奇,手上的力度稍稍加重了幾分。
“就……一本正經啊,德高望重啊,老當——”池瑜心不在焉地搜尋著腦海中的詞彙,然而話沒過腦,一句老當益壯已然到了嘴邊,哪怕剎住了車,好像也有些來不及了……
程恪聽著她的話,挑挑眉,面上的表情當即染上了濃重的警告氣息。
“老當益壯,嗯?”
泰拳警告!
池瑜迅速搖搖頭,極力否認著自己的‘罪攜,“不不不,你聽錯了,我沒。”
“哦?”
程恪拖長了腔,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在這昏暗的燈光下,池瑜只覺得心裡發毛,嚶嚶嚶,突然想起了奶奶曾經講過的聊齋故事,媽耶!
越想越害怕,池瑜直接衝進了男人懷裡。
對於她這突然的動作,程恪有些摸不著頭腦,剛想把人拉出來繼續質問,然而還沒來得及行動,就被懷裡的人按住了胳膊。
“那個,我覺得,還是明帶你參觀比較好,現在我們回去吧,我覺得該睡覺了……”
池瑜聲道。
“怎麼了?怕黑?”程恪看了看周圍的環境,路燈的使用時間應該很長了,現下燈光有些發暗,只能堪堪照明道路。
周圍還繞著幾隻飛蛾,然而撲稜了一會就離開了。
“嗯……”
池瑜點點頭。
等兩個人手牽手回到了家,一進門就看到了貼了一臉白條的程明澤,正站在門口吹著氣,那白條一動一動,池瑜沒反應過來,當即嚇了一跳,一個蹦高就躥到了程恪的懷裡。
習慣性動作,現在已經練得爐火純青。
程恪抱著懷裡的人,不悅地看向程明澤,“你幹什麼呢。”
程明澤從中間撩起那一排白條,悶悶不樂地道,“跟爺爺奶奶打牌,輸聊貼白條,然後……我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