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香味越來越濃,池瑜終是坐不住,起身湊到廚房門口,趴在門框上,企圖探究裡面的狀況。
程明澤似乎探知到了她的想法,面無表情地開啟門,瞬間一個不明物體以一種極其怪異的姿勢衝了進來,與其是衝,倒不如是‘滾’了進來。
池瑜也是沒料到他會突然開門,一個重心不穩,踉蹌了一下,險些摔個狗吃粑粑。
抬頭,對上程明澤要笑不笑的表情。
池瑜瞪了他一眼,剛想起身,腰間就多了一雙溫熱的大手。程恪剛睡醒下樓,就看見自家寶貝撅著屁股趴在地上,輕輕一撈,將人攬進懷裡。
“你醒了?”
池瑜被嚇了一跳,一轉身見是程恪,才鬆了一口氣,看著男人眼底的兩片烏黑,有些心疼。
“嗯。”
程恪淡淡地應了一聲,微微俯下身,下巴抵在池瑜頭頂,懶洋洋地闔著眸子,輕聲問道,“你倆在這裡幹什麼?”
傢伙換洗髮水了,味道和之前不大一樣,有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聞起來十分舒心。
柔軟的觸感,摟在懷裡,竟然讓他泛起了睏意。
“我們——”
“你媳婦在研究怎麼炸廚房。”
池瑜剛想開口,程明澤就打斷了她的話,雙手環胸,卡通圍裙系在他纖細的腰間,還沒來得及摘下,再配合上他那痞裡痞氣的表情,怎麼看都賊像某些b漫畫裡的場景。
“誰炸廚房了,你不要亂講。”
池瑜聲反駁著。
“呦,這怎麼還有不承認的,證據我都給你留著呢。”程明澤從水池邊,拎過來一隻內外一般黑的鍋,那刺鼻的味道依舊彌留在鍋裡,遲遲不肯散去。
程恪一臉嚴肅地看著面前的‘鐵證’——那隻可憐的鍋鍋,鍋底看起來黏糊糊的聚集著一堆渣滓,隱隱約約還有幾道細微的裂痕。
透過現象看本質,從這鍋的慘狀,程恪大概瞭解簾時的狀況。
“山沒?”
伸手將旁邊心虛低著頭的人拉到自己面前,仔細檢視確定沒有傷痕後,又牽起她的兩隻爪子,再次仔仔細細檢查。
“沒……”池瑜搖搖頭,轉了一圈,表示自己好得很。男人這才放下心來,摸了摸她的發,認真叮囑著,“以後還是我做飯吧,你等著吃就好。”
上次在費城,那盤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西紅柿炒雞蛋,還一直在程恪先生的腦海裡揮之不去。現下再看看那隻鍋的慘狀,程恪先生一陣後怕。
話,他家寶貝是怎麼做到,把這隻鍋折磨成這樣子的?
程恪盯著那抹漆黑,沉思了許久。
“其實,今只是個意外。”
池瑜忍不住開口為自己辯解。她以前也做過飯啊,即使難吃零,也沒出什麼大問題。今的情況她也是第一次遇見,“生活嘛,時不時製造點意外,也算是怡情了。”
“只是意外你都差點炸了廚房,你要是故意,我今還能有生還的機會嗎?”程明澤忍不住開口吐槽,衝著花板無奈哀嚎,“果然,你永遠不知道明和意外到底哪個先來!意外怡情,可你這是索命!”
他原以為,像程恪先生這麼完美且追求完美的人,他挑中的另一半怎麼也得跟他看齊吧,且不高iq高eq,這好歹生活常識得有吧。
然而,看看對面的池瑜,程明澤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這個人,開車等於送死,做飯等於謀殺,除了長得好看,沒一點別的用處。
難道真的是應了那句話,人對於自己已經擁有的東西,並沒有那麼看重執著了?所以完美如程恪,愣是喜歡上了一個生活不能自理還頻頻禍害他人,宛如一個智障的池瑜,以此來互補嗎?
果然,造物者是公平的。守恆定律也是萬能的。
“咳,我們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