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皇帝則說不用著急,現在洪家、趙家剛滅,剩下六大家族人人自危,全部處在了高度防備之中,想再進取哪個都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了。所以還不如暫時休手,讓他們以為我只是找洪、趙兩家去報私仇而已,和其他家族沒有關系,等到他們放鬆下來,再動手不遲。
李皇帝說得很有道理,滅掉洪家和趙家以後,剩下的六大家族現在如同驚弓之鳥,一個比一個緊張。他們現在還在觀望,看看我到底是什麼意思,是隻報複那幾家呢,還是準備所有的都輪一遍。論單個的勢力,他們肯定不如我們,可如果再去進犯其中一家,逼得他們聯起手來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不是李皇帝希望看到的場景。
所以李皇帝讓我暫時歇歇,靜待時變。
“正好也快過年了,踏踏實實過個春節吧,這事就等年後再說。”李皇帝嘿嘿笑著,像個慈祥的老者。
不過省城大軍圍攻我的那天晚上,最終留下來的除了洪、趙兩家以外,還有一個劉家,如果立刻放任劉家不管,好像也不太符合我的作風。所以我又向李皇帝建議,說這期間裡,我可以故意挑釁幾次劉家,但是並不真打,還能麻痺其他家族,以為我的重心在劉家身上。
李皇帝想了想說可以,又提醒我說不要玩得太過火了,劉家和馮家的關系匪淺,逼得兩家聯合起來對付我們就不好了。
就這樣,在過年前的一段時間裡面,我除了偶爾派人去騷擾下劉家的場子以外,一直都處在無所事事的狀態之中。而這些騷擾,對劉家來說又完全能夠承受,也不至於和我翻臉,尺度拿捏得還算精準。
唯有一次差點過了火,那是有天晚上在某場子玩的時候,恰好碰到劉璨君在隔壁招待朋友。這個場子既不是李皇帝的,也不是劉家的,而是龍華集團旗下的一個娛樂會所。
剛開始我並不知道,我和老醬在包間裡面喝酒,蚊子和飛刀陳去上廁所的時候發現的。
自從我在李皇帝手下做了火曜使者以後,再加上又連滅了洪家和趙家,在省城的風頭也是一時無兩;蚊子和飛刀陳他們跟著雞犬昇天,走到哪裡都是趾高氣昂的,再加上那天晚上也喝了不少的酒,竟然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直接沖進了劉璨君所在的包間裡面,不僅把他們桌上的酒全部都掀翻了,還當著不少公子哥和大小姐的面,狠狠抽了劉璨君兩個嘴巴。
這還不夠,他們還把劉璨君拖到我的面前,強迫劉璨君叫我爸爸。
人人都知劉璨君和我打賭輸了,曾叫過我爸爸。
我們兵強馬壯,和劉璨君在一起的則都是些只會吃喝玩樂的紈絝子弟,當然得罪不起我們,所以一個個都戰戰兢兢的。但是我卻知道,這事要是玩得太過火了,不光是引得李皇帝不高興,很有可能也給我帶來麻煩。
但是當時,我已經騎虎難下,也不能表現出自己畏懼劉家的模樣,所以也只能當著眾人的面羞辱了劉璨君一番,然後讓他滾蛋。
劉璨君當然氣不過,一個電話打到龍王那裡,要求龍王幫他主持公道。
結果龍王跟他說道:“孩子,那可是火曜使者,你覺得我有什麼辦法?你不如去找找你爸。”
劉璨君很崩潰,非常崩潰,立刻回家和他爸爸告狀,要求他爸出人幹我。
那算是最危險的一夜。
後來,也不知道劉德全和兒子說了點什麼,總之劉家沒了動靜,也沒有再來找我。
再後來,有點風言風語傳了出來,據說那天晚上,劉德全語重心長地和兒子說:“孩子啊,還記得洪家的大少爺洪水寒嗎?王峰要是真想對付你,你覺得你能出得了那個場子嗎?”
劉璨君驚出一身冷汗,果然再也不敢說報仇的事了。
“可他總是讓我叫他爸爸!”劉璨君特別委屈。
劉德全再次語重心長地說:“叫聲爸爸就能免於一死,我覺得還是挺值的。以後盡量繞著他走,實在饒不過去了,叫聲爸爸也沒什麼,大丈夫要能屈能伸。”
當然,這些都是傳出來的,劉德全到底有沒有說過這番話,我也不太清楚。後來一直沒見劉璨君,也沒法驗證此話的真偽。
總之,一場風波就此平息。
事後我也批評了蚊子他們,要求他們以後不能擅自行動。
很快就過年了。
這是我在異地他鄉過的第一個年,也是長這麼大第一次沒和家人一起過年。壯志未酬,連家也不能回。還好身邊有些朋友、兄弟,也不算很寂寞,大年三十的那天晚上,我朝著羅城的方向磕了幾個頭,算是給我爸和我媽拜過年了。
說實在的,還真想我媽啊,要是能和她一起過年就好了。還有李嬌嬌和孫靜怡,之前的幾次過年,我們都是一起玩的,也不知道她們現在怎麼樣了。
可惜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羅城暫時是回不去了。
大年初一的早上,我給蚊子他們分別封了紅包,還跑到郝瑩瑩家的樓下,專程給她發了一個紅包。讓我意外的是,郝瑩瑩她爸又返給我一個更大的紅包,搞得我哭笑不得。不過看到郝瑩瑩和她爸媽在一起的時候,我心裡有點酸溜溜的,更加的想我媽了。
我試著給馮千月打了一個電話,想跟她說句新年快樂,但是她並沒接。可能和王公子一樣,已經將我當成敵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