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沁氣得嬌軀發顫,緊咬紅唇,秀氣的眸子裡蘊著前所未有的怒色,盯著那消失在天際的身影,恨不能將之千刀萬剮。
“跑,我就不信你一輩子不出現在烽火城!”顏沁咬牙切齒,幾乎是從牙縫裡蹦出幾個字來。
低頭看了眼自己白皙無暇的玉腿上,那依舊鮮紅的五指印,俏臉卻是微微一紅。
自己居然被人吃了豆腐!
感受著下面一道道目瞪口呆的目光,顏沁只感覺今天丟臉丟盡了,今天的事恐怕很快就會傳遍整個烽火城。
卻也無奈,只能氣憤地跺了跺腳,也懶得和那幾個執法隊的莽漢打招呼,身影一閃,直接離開了。
只留下下面一群目瞪口呆的人,怔怔地望著上空。
“啊!”好半天,那酒肆掌櫃才猛地一拍額頭,回過神來,接著便是一陣哭天搶地!
“我的屋頂!”
“我的桌椅!”
“我的酒肆啊!”
“我老老實實做個生意,我這是招誰惹誰了啊!”
掌櫃嚎啕大哭,哭得真是悽慘無比,分明是大老爺們卻是淚如雨下,惹得人群都紛紛側目。
幾個執法隊的莽漢交換了下眼神,有些心虛,趁著人群不注意,悄悄從門口溜走。
開玩笑,要不是他們隊長這番打鬥,酒肆屋頂怎麼會被掀了…
這一場架打下來,酒肆是真的損失慘重,就這砸壞的桌椅和屋頂,倘若要修砌,每個百八十塊中品靈石是下不來的,在這個武修稱霸的時代,想要找些瓦匠泥匠,還真不是件容易事。
雖說這酒肆也算是日進斗金,但蚊子再小也是肉,無端招了這無妄之災,換了誰都不舒服啊。
更何況,修砌過程中,酒肆還無法正常營業,這麼折算下來的損失,可就不是小數目了。
不少人面露同情,去找顏沁顯然是不現實的,那畢竟是執法隊隊長,但凡在城內做生意的,巴結都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找人要賠償?
去找那個白頭髮的青年?那更不現實,人家才一眨眼功夫就已經不知道溜到哪去了,茫茫人海,哪找去?
驀的,掌櫃止住了哭聲,一雙眼睛立時盯上了還處於懵逼狀態的張超和徐梁。
“賠錢!”掌櫃猛然睜大眼睛,一聲暴喝,先聲奪人。
張超和徐梁皆是一愣,還沒弄清楚什麼情況,掌櫃講起了道理:“若非你們二人在此挑事,我這家酒肆怎會蒙受著無妄之災?你們作為始作俑者,今天說什麼也得賠償本店的損失!”
“否則,這事我告到靈虛宗去!”
說著,掌櫃臉色一凜,當即朝著四周拱手:“在場諸君,皆是證人!”
聞言,張超和徐梁臉色一下子拉了下來。
一聽掌櫃要把事告到靈虛宗去,眼裡更是閃過一絲懼意。
身為靈虛宗弟子,心裡其實都清楚,別看這只是個酒肆老闆,其實能在烽火城開這日進斗金的酒肆,背後自然是有人庇護的,雖說明面上掌櫃不是任何一家勢力的弟子,但真扳手腕,他們未必是這掌櫃的對手。
不僅如此,這掌櫃的修為,也在他們之上啊!
如果掌櫃一口咬定這事就是他們引起的,而且在場這麼多見證的人,鬧到靈虛宗去,他們兩個平日裡仗著靈虛宗的招牌才能欺軟怕硬的小小弟子恐怕是真的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