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鎢—————”
長長的號角聲響起。
伴隨著巨大的嗡鳴聲,從那數不清一排排一列列跪拜在石像前呈一個環形的祭司嘴中傳出。
伴隨著一道從祭壇外緩緩駛入的身影,那用不知是人還是動物深紅的鮮血塗抹滿了整張臉色祭壇童子,微微顫顫卻又極為虔誠與聖明地將一座小型香檀環於雙臂之間,表情極為虔誠。
一步一步在兩名下士的保護下步入祭壇,一步步靠近,供奉起手中的香檀,高高託舉,如瞻仰著最為偉大的神明一般,將它供奉在那巨大的石像面前。
“不能再等了!”所有人心裡都拼命吶喊起警備的訊號,金玲自然也一樣。
女子緊促的喘息聲,躲在一張巨大的藤蔓後面,箭鋒卻已早早指向了那獻祭童子身上,那獻祭之人雖為童子,但卻是一名剛剛成年的最為信奉他們偉大守護神的青年,是最為古老的一脈。
看著那高舉的聖物,還有口中呢喃的遠古咒印,石像上的石粒在不斷加速著脫落。
“不能再等啦!!”
就連那被俘虜的眾人都開始著急。
“金玲姐為何不射!?”學院弟子一人急亂地問道,但沒有人能夠回答他的質問。
“金玲她……”雪渡白也開始疑惑起來:“難道她沒有找到那個人?”
一抹壓抑感瞬間縈繞心頭,那窒息的緊張氛圍讓所有人再也不能淡定下來,一旦石像中的封印完全破解,他們當中沒有人敢說自己能夠倖免於難的!
“射啊!!”
已經有人坐耐不住,放聲高喊,而伴著而來的是更多人的催促,對著那看不著的空氣放聲高喊……
扶搖微動,花蕊輕晃,在一聲繁多葉片的窸窣聲中,一縷銀川自射祭臺。
“她射了!”眾多武者欣喜不已。
當!
可這一聲清脆的鏗鏘之音卻猶如當頭一棒,磨滅了所有人的期待。
“怎麼會……”
巨大的長矛像極了一把巨大的鐵鍬,那扛於肩上的利刃在那強健肌肉蓬髮的臂膀上揮舞了出去,好巧不巧出奇地精準,將那蓄力已久的銀川一擊直直打落,只留下一根殘破的箭矢倒插在祭壇下的草坪之地上。
“完啦完啦!!”
不時有人痛呼哀哉,大勢已去啊,連那最為關鍵最為精準發力的蓄力一擊都被這怪物一樣的土著首領給輕易格擋下來,那種強大絲毫無不遜於他們這邊的三大人傑首領的任何一人。
“想不到土著人力竟然還有這等存在!!”
“天大地大,無奇不有。如今的時代可以人傑輩出,為何遙遠的年代就不會出現一兩個怪胎,妖孽般的存在?”
一下眾人剛剛燃起的一點念頭再此刻又被擊碎,面色黯然。
“難道天真的要亡我等!?”一老者悲痛不已,彷彿已經看到了不久後的悽慘。
看著那一點一點不斷剝落、下墜、粉碎的石像,他們是心急如焚,有的都開始強行運靈,面露血色,但依舊無法突破那天地至寶“吞靈蔓”的制約。
一時間可謂都成了那熱鍋上的螞蟻,即便不甘,即便掙扎,也難道厄運降臨……
強大的土著首領擬人化地魑魅一笑,如同在嘲笑他們這些侵略者的愚蠢,怒矛一呼,震展雄崗,引起一片土著戰士的歡呼。
而那祭壇的儀式也更為賣力、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