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通明的街道上空,漆黑的夜幕下,青白兩道光芒不斷碰撞,數百米高空的震盪餘威震得下方烈風呼呼作響。
兩人之戰鬥已屬焦著之態,誰都奈何不了誰,差距也往往在一線之間,根本不足以完全壓制對方。導致一方落敗而另一方則無力追擊,反而讓其對手不斷反擊扭轉局勢,勝負難定,生死難測。
方駝子也已到力盡之時,雖然他貴為觀天之境,但對方同樣是一個觀天境一層的高手,而且還是個出手不要命非要拼個你死我活的瘋婆娘,自己的酒意漸漸消退,可那心中的憋屈的憤懣卻依舊無從施放,戰局僵持不下,而自己更是怒火難平。
反觀智欣茹,這女人不得做說是有兩把刷子的,在自己剛剛真元受損的情況下,還強行出手,竟還與力量暴增借酒力戰意高漲的方駝子鬥個平分秋色,真不愧是智家當代唯一的女性後代,也是智家唯一的家主傳遞薪火之人。其手段還有那詭異的功法,都讓方駝子在一些時候每每吃虧。
特別是那粘稠到不行的靈力球,竟然可以在爆破的一瞬間繼續收緊,然後粘合在一起,重新利用,靈力也得到了續航,連綿不絕,極難對付。而一旦沾染到那粘稠之靈氣,一時半會兒還會被其所擾,大亂周身靈氣的運輸,簡直煩不勝煩。
若不是方駝子那《鑑邪石像功》也有其獨特之道,自己只怕早已被其慢慢玩死,換過其他任意一個觀天境同境高手來,只怕都得含恨當場了吧,落入這可怕女人的淫威之下。
“瘋婆子,你還有完沒完,我告訴你,我剛是沒使出全部實力,大家都是學院之人,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你是不是非要跟我方某鬧著麼僵,和整個方家識破臉皮!”似乎在下最後的通牒,方駝子心中憋得一把火。
“哼,喲,別把自己說的多了不起,怎麼不見你剛剛有什麼還手之力呢,一直東躲西藏的,不是方家最引以為豪的石像功嘛,我看也不還是很‘硬’嘛!”智欣茹依舊怪里怪氣地嘲諷低笑。
“臭婆娘,給臉不要臉,真特麼噁心!晦氣!”方駝子大罵一聲,然後暴起出手:“賤人!接招!萬元石像……”
聲還回蕩在半空中,手中的動作卻停了,是兩人頭停了。
無他,那道熟悉的紅光以一種極快的速度穿越兩人的戰區,劃開了兩人的戰場。
“鬧夠了吧!”
果然是穆和來了!
唐淵雙眼一眯,似乎早有預料。
之前他就覺得穆師兄似乎看出了點什麼,如今看來,果然一切還是被他察覺出來什麼。
看來今日的好戲要落空了,心中有一絲落寞與可惜。但不重要,難道夜景,能看這麼一出好戲,能讓那臭婆娘吃點虧收斂收斂,心裡也痛快不少。
“師兄,我……”智欣茹剛想解釋,可面前男子臉色奇差,只能選擇立即閉口。
“都回去,沒看到下面這麼多人看著的嗎,知道你們的來歷後豈不是要丟我學院的臉面!”作為一個領袖和老大哥,他充分展現了自己的威嚴與怒容,一聲令喝讓兩人只能束手就罷。
處理完兩人的事後,穆和什麼也沒多說,也一同離開了那片夜空,只是臨走前,唐淵明顯感受到了穆和那不知何意地看了自己一眼,似乎對自己的某些佈滿吧。
果然,我們畢竟是兩個不同的人吶……
在唐淵看來,也許穆和會猜出些什麼來,也可能對自己產生一絲不滿,甚至是失望。
但無妨,他不後悔。
他覺得他做了他該做的事,他用自己的辦法幫自己出了口氣,並不是所有的事都只能看最直接最簡單的武力解決,那為報個仇一個小小的怨氣,自己得苦練憋著這口悶氣苦練多少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