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另一頭的徐誠,不敢廢話,連連說好。
徐誠算是看出來了,這看守所內,無論是獄警還是同一房間的獄友,都被人買通,這些人天天輪流整自己。
要是再不服軟,小命就沒了。
看到徐誠的態度,張家人紛紛看向宋遠。
沒想到宋遠竟有如此手眼通天的能力,他不是剛來吉市嗎,怎麼感覺他才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
“雲迪,舅舅,舅媽別擔心了,這事就算解決了,我們也不多留,晚上我要連夜開車回白城,我們第二天還有事辦,”說完宋遠就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準備走。
“今天就在這裡好好休息唄,明天一大早我和你舅媽開車送你們回去,”張治國看著宋遠說道,宋遠這一次幫了張家這麼大的忙,怎麼好意思讓人連夜開車回去。
“老舅,就不用客氣了,有人送我們,”宋遠笑笑道。
宋青雲也收拾完了,並且和張雲迪互留了聯絡方式。
“孫女,以後誰敢欺負你,你就給爺爺打電話,爺爺無論幹什麼呢,都跑過來給你出氣,”宋青雲寵溺地看著自己的大孫女。
“爺爺,”這一刻積蓄已久的委屈得到釋放,張雲迪兩隻眼睛止不住的流淚,跑到宋青雲的面前,緊緊抱住了宋青雲。
宋青雲用大手在她的腦袋上拍了拍,“雲迪最堅強了,沒什麼好哭的,好男人多的事。”
張雲迪又抱著宋青雲哭了好一會,才肯放開。
長白峰山腳下。
“奶奶,這麼晚了,咱們還是明天再上山吧,”馬富強看著漆黑一片的參田,有些害怕的說道。
“你怕什麼,虧你長那麼大的個子了。”
“那寶物白天不出現,只有晚上才出來,你以為我願意晚上上山嗎,什麼都看不清,深一腳淺一腳的,不知道哪一腳踩到石頭就摔了。”
“富強,好好拿著手電,我都看不清路了,”馬老太太走在馬富強的前面不滿地抱怨道。
山裡冷風蕭瑟,吹在乾枯的樹葉上颯颯作響,就像小孩在哭。
今天恰巧陰天,沒有月光,山裡的光亮全靠馬富強手裡舉著的手電。
“嗚嗚,”不知道什麼地方,忽然傳來了累死開水壺水開的水開的聲音,嚇得馬富強背起馬老太太轉頭就跑,跑出去了三五十米後,才停下來,四處打量著周圍。
“你幹什麼啊,馬富強,好不容易剛爬上山,你又帶我跑下去了,”馬老太太沒好氣的說道。
“奶,你不是說這山上不太平嗎,咱們下次多找幾個人,在來不行嗎?”馬富強帶著哭腔說道。
從小馬老太太就和馬富強說,這山上都是山精野怪,晚上上山會被吃得連骨頭渣都沒有。
所以馬富強從小,天黑之後就養成了不上山的好習慣,而且,別說他自己了,就上次宋遠白天上山都給馬富強嚇得心悸。
“我真不知道你這小膽隨誰,有奶奶在你怕什麼?”馬老太太抱怨道。
“奶,你不說山上有吃人的精怪嗎,就您那一把老骨頭,都不夠人家唆了味的,”馬富強帶著痛苦面具,在一旁反駁道。
“你小子要是不會說話就別說,現在是和平年代,哪有那麼多吃人不眨眼的山精,你就放心吧,老仙就在我身邊,這附近連個野獸都沒有,你就跟著奶奶的指揮走,”馬老太太指了指前面,讓馬富強順著前面往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