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幾人說話的空檔,臥室的門被推開了。
門被推開的一瞬間,抱著孩子的溫鏈,面色難看,趕緊把懷裡的孩子遞給了馬富強。
馬富強一臉疑惑地接住孩子,隨後溫鏈就扶著一旁的桌子開始了乾嘔。
“嘔,也太難聞了吧。”
男子在妻子的攙扶下,從臥室裡走了出來,從上到下全身都是粘糊糊的汗水。
人出來後,味道更衝了,連鼻子一直不怎麼不好使的馬富強,都開始有了作嘔的動作。
“嘔!”
“王峰,你這特麼是掉進糞池子了!”
“趕緊把錢給結了,趕緊走!”馬富強開始攆人,這味道也太沖了,擱誰誰也受不了啊,家裡還有客人和小孩子呢。
王峰趕緊從兜裡掏出了一張卡,非常痛快的給刷了二百萬,看得馬富強都有些懵了,王峰這人尤其愛耍賴,今天怎麼這麼痛快的就付錢了,難道是立刻就見好了。
別人不知道的是,王峰這幾年根本都沒法自主舉起來,今天竟然一反常態完成了平常想都不敢想的事。
有了這種飛一般的突破,王峰怎麼捨得耍賴錯失神醫呢。
刷完錢後,王峰隨便擦了擦手,就握緊了宋青雲的雙手。
千恩萬謝一頓感激,宋青雲的鼻子不自覺抽動,臉上寫滿了你趕緊走吧,別和我說話了,可是王峰就像看不到一樣,最後還是在王峰妻子的拉扯下,才把王峰拽走了。
“終於給這個瘟神送走了!”王峰走後,屋子裡的所有人,都深呼了一口氣。
“按我說您就不應該管他,就他那樣的人,造了大孽,活該沒有孩子。”馬富強抱怨道。
宋青雲嘿嘿一笑:“你猜我為什麼在裡面待了那麼久,就是給他上刑呢,那一匝長的銀針,我給他在龍陽的位置下了兩根。”
“疼得他眼淚都出來了。”
“他那麼壞,我怎麼捨得讓他那麼輕鬆,而且我給他治療是有時限的,三四個月,他就恢復到往常沒用的狀態了。”仟仟尛哾
“也算對得起他身邊的女人,給他們留個後!”宋青雲道。
馬富強把孩子遞給溫鏈,瞪著眼睛對著宋青雲豎起了大拇指,“不愧是咱爺,走,我帶你們去客房,這味道太沖,一分鐘我都不想待了。”
溫鏈笑眯眯地看著懷裡的小寶寶,“和爺爺說再見。”
宋青雲現在剛給病人看過病,手不乾淨,沒有摸小寶寶。
只是對著他隔空打了個招呼,“爺爺去睡覺了,你也要好好睡覺啊!”
宋青雲把兩隻手放在耳側,腦袋一斜,像個老頑童似的和馬浩宇說再見。
馬富強的兒子叫馬浩宇。
二人回到房間,洗了個澡就睡下了,宋遠和馬富強約好了,明天就去藥田裡視察,先辦公事在和馬富強一起閒逛,暢玩東北。
深山處,一輛越野車內,一個女人坐在後排掩面哭泣。
“為什麼,到最後我還是變不成真正的女人!”
“我就想要一個孩子怎麼這麼難?”
“我到底應該怎麼做,才能擁有一個自己的孩子!”
聲音從祈求慢慢變成了歇斯底里,女人的抽泣聲,在黑夜中顯得尤其的陰森恐怖,東北的冬天天寒地凍,小動物都跑進雪地下的土裡或者山洞裡取暖。
一座山空蕩蕩的,只有沈紅哭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