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好,咱們醫院新來了一位宋醫生,懸壺問世,手到病除。”
“我在這裡非常負責任地和大家說,他和我比,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你們把我的號退了,去掛他的號。”
“他今天剛來,很多人都不太熟悉,掛號的人就少,現在他那屋去了就能看病,”崔元氣道。眾患者對崔元氣說的懸壺問世,手到病除很不敏感,對新來的,不熟悉,掛號的人少,是相當敏感。
“新來的,沒準還是新手呢,我可不願意給他去練手。”
“不熟悉,不會拿我開刀吧。”
“掛號的人少,就說明醫術不好,醫術好的話,怎麼可能沒人掛號。”
剛才還喊著,自己有多忙,有多著急的人,都默不作聲了。
“哎呀,今天也沒什麼好忙的,孩子我打電話讓他爸去接了,崔醫生我不急。”
“我也是,領導剛才給我發簡訊了,讓我安心看病。”
剛才剛站起來的那幾個年輕人,看到他們的反應,也覺得不對勁,重新坐了回去。
“啊,不是剛才都挺著急的嘛,怎麼現在又不著急了?”崔元氣臉一拉,心情很不好。
就在此時,站在角落裡的一個捂著胸口的大叔舉起了手。
“崔醫生我著急,不過我是來您這裡看心臟病的,你那個朋友他能看心臟病嘛?”
“能能,他是中醫什麼病都能看,不分科室。”
大爺雖然佝僂著腰,捂著胸口,但是在崔元氣的眼裡,卻異常的高大。
“曹穎,你快帶大爺去辦理掛號。”
大爺辦完手續後,跟著曹穎來到宋遠的診室。
“就是這裡,進來吧。”看著外面空蕩蕩的座位,再加上現在的心口,也沒有剛才那麼疼了,大爺有點後悔了,怔在門口,遲遲沒有開門走進去。
“怎麼了,有什麼事嘛,咱們還是早點進去吧,宋醫生還在裡面等著咱們呢,”曹穎道。
“啊,”曹穎說話,才給大爺的思緒拽了回來,兩個人一起進了屋。
看到宋遠年輕的樣子,大爺驚訝道:“這麼年輕啊!”
心裡更是悔得不行,“早知道不來了,怎麼這個醫生,看這比崔醫生還年輕。”
曹穎反駁道,“老先生,咱們看病不要看醫生的年齡,要看的是醫生的本事!”
“那有本事怎麼沒人呢。”大爺嘴一歪還是不相信。
“因為宋醫生今天是第一天來,很多人都不熟悉,這才讓你撿了一個漏,要是平常肯定排都排不上號。”曹穎反駁道。
忽然,大爺捂住胸口表情痛苦,“完了又開始疼了,”也顧不上宋遠到底專不專業了,趕緊坐在凳子上,等待宋遠問診。
“醫生啊,我這病,一疼起來就疼得我不想活了,就從這個地方,”大爺站起來指著心口的位置,“就從這裡貫穿整個身體的疼啊,大喘息都不敢喘,一喘氣帶著前胸後背的疼啊,發病的時候,都不敢躺下,真的疼啊,那感覺是真真的痛徹心扉。”大爺訴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