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比賽的最後一天。
明天一早,三個村子的村支書和三好青年,就要去馬溝村的居委會,把自己村的財務報表公之於眾。
比賽的時候,比較匆忙,所有定的規矩都十分粗糙。
縣長回去後,叫財務部門,制定了一個相對公平的比賽規則。
比賽不能光比流水,這對宋家村根本就不公平,宋家村的進賬流水主要是種子藥苗,價值本身就不高,不像馬溝村,進貨的時候都是半成的機械零件,進價就高,這樣的比賽規則太不公平,所以縣財務決定改變評判標準。
經過一番討論後,制定出了一個相對公平的比賽評判標準,那就是三個月內的人均收入。
舉個例子,假如馬溝村三個月的淨利潤是400萬,馬溝村戶籍在冊一共有四百人,那麼人均收入就是四百萬除以四百人,每人一萬。
比賽評判標準確定後,財務部就通知了縣長,這段時間縣長有點忙,就沒有立刻通知到各個村,
明天比賽就要結束了,今晚縣長親自通知了三位村支書。
聽到這個訊息後,紅旗村的村支書和範舉明顯都很不悅。
新規出臺後,吃虧的是自己的村子,但是沒辦法,縣裡干預進來,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裡咽。
宋家村得到這個訊息後,村支書倒是開心了好幾天,天天誇縣長辦事公道,宋遠和宋青雲倒是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就算沒有這些產業,就光是八達山的藥草產業就可以吊打紅旗村和馬溝村。
紅旗村在範舉的帶領下,全村三個月的流水就高達三千萬,淨利潤更是高達一千五百萬,這一次紅旗村確實發狠了,平常紅旗村一年的收入也就是兩千萬,為了這次比賽全村都是超水平發揮。
兩千萬多萬聽起來多,但是紅旗村有四百戶人家,平攤到每戶上一年也就五萬塊左右,不過紅旗村很多都不是在村裡工作。
紅旗村生產出來的經濟作物也需要中間商,村裡的很多年輕人都去做了中間商,誰賣多少錢,就是要看自己家的本事了。
以往紅旗村,每年每戶可以拿到五萬的分成,再加上自家的承包給村子裡的收入,和其他做中間商的收入,紅旗村每戶每年少得可以拿到十多萬塊錢,多的甚至可以達到二十萬。
在農村每年十多萬的收入,已經不少了。
這三個月,村民們也是加班加點地幹,三個月竟然就破了一千五百萬的純利潤。
範舉把這次所有賺的錢都當工資,發給了村民。
每戶都分到了快四萬的工資,三個月賺了四萬,還不算承包土地年終會分到的錢,也不算吃回扣的錢,拿到錢後紅旗村所有的人都沸騰了,此刻紅旗村的居委會,屋裡屋外圍了不少人。
“村支書,這次我們贏定了,我前兩天還去宋家村打聽了,宋家村那個破養豬場才建完,根本都沒投入生產。”
“你們總盯著宋家村看什麼,他們根本沒有什麼競爭能力,現在我們最大的對手,是馬溝村的那個苗寡婦。”村支書黃耀顯說道。
“一個寡婦我們怕他們做什麼,咱們村三個月的淨利潤,都達到了一千五百多萬,難道還怕他們不成。”
“他們現在是淡季,成不了什麼氣候。”
“不對啊,我聽說馬溝村,也找到了新工程,但是具體是什麼情況還不知道。”
聽到幾個人,你來我往地溝通著,範舉緊鎖眉頭。
未出新規前,紅旗村佔盡了優勢,新規出臺後,紅旗村的優勢反而變成了劣勢,一千五百多萬的純利潤,分到每家每戶就只有不到四萬塊,如果再攤在人頭上,就更少了,一人不到一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