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恆沒有時間多想,上馬就跑。
在馬背上,詹恆瘋狂地摁著報警器,剛才開會的時候說過,在野外遇到危險後,立即按下報警器,就會被距離最近的麻醉師發現。
不過詹恆的報警器被人動過手腳,就算把報警器摁碎了,麻醉師那面也收不到資訊。
詹恆邊跑邊喊:“黑狼小竹子快跑。”接著繼續摁著報警器。
大概跑出去一百米左右,詹恆發現雪獒沒有追上來。黑狼和小竹子也沒跟上來,詹恆猛然回頭,發現小竹子正在和雪獒對峙。
小竹子整個身軀還沒有雪獒半個腦袋大,看到這詹恆心裡一涼。
此時的詹恆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想叫小竹子,又怕小竹子跑不掉,在驚了雪獒。
想到自己已經摁了那麼多遍的報警器,麻醉師肯定馬上就到,詹恆也鼓起勇氣,下馬來到小竹子身後。
“讓黑狼為自己和小竹子打掩護,然後迅速抱起小竹子跑路。”想到這詹恆輕聲喊道:“黑狼,”叫了兩聲發現並沒有看到黑狼,“黑狼呢,完蛋了黑狼也沒了,小竹子還要被吃了。”詹恆此時慌了神,已經開始後悔,明知道有人要害自己,竟然還固執地參加比賽。這不是自討苦吃嘛。仟千仦哾
還沒等詹恆做什麼大動作,小竹子就衝了上去。
詹恆在小竹子的身後,並沒有看到小竹子的神情,此時的小竹子正留著口水,直勾勾的看著雪獒水汪汪的大眼睛。
古書有云,北方有狐,通體赤色,幼時身形弱小,卻偏愛猛獸之眼,性格桀驁不馴,孤僻冷漠,每每出現之時,方圓五里野獸盡滅,災年世人為其修廟鑄身,求得一方平安。
詹恆閉上眼睛大喊道:“不要啊。”
詹恆不敢睜眼,怕睜眼看到被咬得支離破碎的小竹子,也不敢面對接下來的後果,心中除了悔恨就只剩下恐懼了,小竹子被吃後,下一個就是自己。
忽然“嗷嗷~”聲傳進詹恆的耳朵,是動物受到傷害後,發出的悲痛聲。“小竹子還沒死,”詹恆迅速睜開眼睛,想帶著受傷的小竹子趕緊逃離此地。
睜開眼睛後的詹恆,站在原地驚懼地看著小竹子,小竹子嘴中叼著一顆拳頭大的眼球,失去眼睛的雪獒,在地上邊打滾邊哀嚎。
也許是雪獒發出的聲音太過刺耳,小竹子聽得有些心煩,抬頭髮出低吼聲,聽到聲音的雪獒,甚至不敢發出響聲,迅速起身也顧不上地上的袍子,跑回森林深處。
此時小竹子悠閒地吃著獸眼,看著詹恆又露出平常那副可愛的樣子。
現在畫面太美,詹恆不敢相信,他寧願相信,這顆獸眼是雪獒親爪挖出來送給小竹子的見面禮,也不願意相信是小竹子自己挖出來的。
詹恆完全麻了,呆呆地站在原地等待小竹子吃完眼睛,吃完飯後的小竹子,來到詹恆面前用爪子指了指滿是鮮血的身上,隨後詹恆的耳邊響起妙齡少女的撒嬌聲:“快幫我擦擦,別讓宋遠發現了。”
“什麼情況?”詹恆四處張望,剛才比賽的時候詹恆特意觀察了所有的參賽者,並沒有女孩子,這甜美的女聲是從哪裡傳來的。
“別看了,是我小竹子,趕緊幫我擦擦,宋遠鼻子很靈的,萬一被他嗅出來,以後都不會讓我出來玩了。”
詹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蹲下來仔細地看著小竹子,“是你說的話嘛?”詹恆再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