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張鳳華一眼就認出了盧慶,“快進來,盧慶你都的十年沒來過了吧。”
“是啊,阿姨新年好,爺爺新年好。”
起初剛上高中的時候,盧慶也沒事就來宋遠家,那時候宋遠在外讀書,盧慶總來總撲空,後來慢慢地就不來了,兩個人也就失去了聯絡。
張鳳華接過水果,去廚房洗了洗端了上來,“爺爺現在身體還挺好?”盧慶客氣道。
“挺好的。”
盧慶對宋青雲還是有感情的,上初中的時候,盧慶總來找宋遠玩,宋青雲就帶兩個孩子上山,那段經歷對於盧慶來說還是很寶貴的,盧慶從小在縣裡長大,田園記憶幾乎都來源於和宋遠做朋友的那段時光。
盧慶坐在炕上和宋青雲聊天,宋遠找了個容器,給盧慶裝了些參酒,宋遠記得,盧伯伯喜歡喝酒。
“我爸現在喝酒喝得肝不好,可不敢給他在喝酒。”盧慶推脫道。
“伯父怎麼了?”
“這不是在縣裡工作,應酬多,年輕時候身體還扛得住,現在年紀大,什麼病都找過來。”盧慶垂著頭,嘆了口氣道。
“沒去醫院看看。”宋青雲關切地問道。
“去了,醫生說大病沒有,就是傷到肝了,現在這種情況就靠養。”
“那遠遠不就是醫生,讓他去你家給你爸看看。”宋青雲說道。
這句話說著是讓宋遠去看病,實際上就是讓宋遠也去看看伯父,畢竟很久沒見了。
“行,你明天有事嘛,我明天去你家看看。”宋遠說道。
二人又聊了一會,宋遠這些年都在做什麼,為什麼不在醫院上班,回老家種地。
盧慶對於宋遠的決定表示支援,“有手有腳在哪不能生存,我看在家種地也挺好,實在不好乾就和我去包工程唄。”盧慶拍著胸口一臉堅定的說道。
盧慶現在在縣城包一些室內裝修,在縣城裡混的算好的了。
不一會黑狼帶著小竹子從外面回來,正好碰到盧慶,盧慶從小就怕狗,本來坐在炕沿上的盧慶,鞋都沒脫,一個高跳進了炕裡。
“還像小時候一樣怕狗,一點都沒變,黑狼出去。”宋常青笑著呵斥道。
黑狼悻悻離去,怎麼剛一到傢什麼都沒做就把一個人嚇成這樣,搞得我還無辜捱罵,黑狼搭了個腦袋,掉頭往外走。
小竹子卻好像沒聽到驅趕一樣,奔向宋遠。
“這是什麼啊,又可愛又可怕。”盧慶目光一直鎖定小竹子的一舉一動,那又想摸,又害怕那樣子給宋青雲都逗笑了。
“這是宋遠在路上撿的小狐狸,不咬人,遠遠你抱著讓他摸摸。”
小竹子和黑狼體態上就有所不同,黑狼站起來比人高,小竹子體態小顏色鮮豔,看著更加無公害些。
宋遠抱著小竹子,“讓哥哥摸摸。”
小竹子看了看盧慶,把頭別過去漏了個小屁股衝著盧慶。
盧慶鼓起勇氣,伸出手摸了一下屁股,“好滑好軟啊。”
“是吧,沒什麼可怕的,黑狼也很聽話。”宋遠解釋道。
“真的嘛?你也知道,我以前被狗咬過,現在一看狗就怕。”
盧慶長得又高又大,一米八五的大個子,面板黑黝黝的,看起來讓人很有安全感,沒想到竟然怕狗,張鳳華看到這個場景在廚房裡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