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澤萬萬沒想到,這個年輕人水米不進。
兩萬五的價格是他這個許可權能給出的最高價格。
之所以報兩萬三,也是希望宋遠如果小提一點,自己還是可以接受,誰能想到這位張先生,一分錢都不降。
這種談判方式,鄧澤沒見過,也不理解。
兩萬三的價格,利潤就已經很高了,小提一點直接成交,對大家都好。
畢竟自己公司是業內公司中,打款算快的了,這位張先生,既然和自己公司合作做,就應該知道我們公司的優勢,幹嘛要把事情做到這麼絕。
但是董事會交代一定要拿下這批貨,這讓身經百戰的談判高手鄧澤也陷入兩難的境地。
這其中也有費解在推波助瀾,早在銷路開啟的時候,費遠就想到了今天,宋遠的樣子一看就是不止有幾百斤,那麼讓公司對這批貨念念不忘的決定性因素,就是董事會有人下令一定要拿下這批貨。
費解把宋遠的人參精加工後和宋遠給他的藥分了一半送給了潘董事的老婆,潘董事老婆喝了後,效果明顯,天天和潘董事唸叨這事,使得這批人參必須下來,就算不銷售給外人,董事的老婆圈自己就消化了,有錢人可不在乎錢,在乎的是命,所以就把壓力釋放給鄧澤。
鄧澤是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沒辦法打工人無論什麼層次終究還是打工人。
鄧澤一咬牙說道:“張先生,兩萬五是我這個許可權能給予的最高收購價。”
鄧澤這一刻,也陷入了緊張,費解知道,這確實已經摟到了底價,但是看費解的反應並沒有出來打圓場。
宋遠決定在拼一把,五千的差價一千斤就是五百萬,有必要搏一搏。
“這個價格,我認為不合理,還是三萬,你可以去和你們領導協商。”宋遠咬咬牙道。
領導一定要讓自己把這件事談下來,這位張先生一分錢不讓,自己就算有天大的本事,在資訊不足的條件下,也沒什麼本錢談判,只能請示領導。
“等我一下張先生。”鄧澤起身,消失在鏡頭前。
現在就剩下費解和不屑男,不屑男直接遊離五環外,低著頭不知道在弄什麼。
“喂,潘總這位張先生要三萬,我最高許可權就是兩萬五,您看這事?”鄧澤請示道。
“這點事還要這個點給我打電話?那就給他兩萬八,別來煩我,這麼晚誰不享受快樂生活。”潘總訓斥道。
“你是享受快樂生活了,我這麼晚還在加班。”鄧澤無奈感嘆。
整理了一下情緒,繼續進行談判。
整理好情緒的鄧澤,還是招牌微笑出現在影片裡。
“張先生,我和領導溝透過了,兩萬八的報價。”鄧澤微笑道。
憑藉鄧澤的職業經驗,這次就應該是宋遠的心裡價位了,鄧澤很有自信地又微微一笑。
“三萬。”
什麼,這位張先生在想什麼。鄧澤如墜入冰窖,他要哭了,這價格價格在拿不下,一會潘總不是要罵死自己,今年的獎金怕是沒了。
“張先生,兩萬八的價格,已經不能在升了,您在考慮考慮,今天我們來這裡無非都是想要把這件事談下來,我方几次退步,你一步不退,不是做生意的態度,您不能這樣做事。”
宋遠看了看費解,果然費解雖然緊張但是還沒開口,那就還有餘地。
“三萬。”
這哪裡是來談判的,這分明是來抬槓的,怎麼說就是一分都不降,鄧澤的臉上已經開始冒冷汗。
宋遠的談判方式,已經把鄧澤這個談判老手給看蒙了。
一是被宋遠的執著勁給弄無語了,二就是這人參真就不差銷路嘛?敢這麼叫板,談判本身就是雙方都讓出利益。
真是亂拳打死老師傅。
鄧澤陷入沉默,“我去請示領導。”丟下這句話後,鄧澤再次離開,又給張總打電話討論。
宋遠的談判方式讓談判專家頻頻去請教領導,給費解都看傻了。
而他的情緒比之前看起來更加複雜。
“喂張總,兩萬八也談不下來。”
“你是廢物嘛,我找你來談判你一分談不下來,他就一直要三萬?”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