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祿大酒店是臨州市的高階酒店,每個包廂都很大,即使只有四個人,也只能安排了一個最少能容納二十人的包廂,所有包廂的門都做過特殊的包層處理,人坐在裡面是聽不到外面聲響的。
男子走路比較慢,服務員安排完包廂後,宋遠就陪著男子走在後面,馬富強率先進入包廂坐下,費解也緊隨其上挨著馬富強坐下。
二人坐在屋裡等待宋遠和陌生男子,沒想到等了幾分鐘也沒進來。
“他倆不就是在咱倆身後嘛?走哪去了?”馬富強疑惑道。
“我就看那男的不像個好人。”費解說道。
“你怎麼看出來不像好人的,你都看出來了,還不趕緊出去幫忙。”馬富強起身出門找宋遠。
費解心想道:“馬哥,有事是真上,值得交。”隨後大步跟上馬哥。
出門兩人便看到,宋遠和陌生男子就站在門口。
馬富強長舒了口氣說道:“這不沒事嘛,你一天別疑神疑鬼的。”
原來是宋遠邀請男子進去一起吃飯,男人堅持不進去,要等他們吃完,打包帶走就行。
馬富強和費解這才放心,馬富強摟著陌生男子直接進入包廂並說道:“有緣千里來相會,吃個飯怕啥的。”
一道道珍饈上桌,費解和馬富強已經大快朵頤,陌生男子卻遲遲不肯下筷。
男子看著豪華的包廂,想起躺在病床上的兒子,難受得吃不下飯。
“怎麼了,張哥。”宋遠問道
剛才二人在外面攀談時,得知陌生男子姓張。
見宋遠問到自己的故事,男子開始徐徐道來。
“我姓張,單名一個強字,是臨州管轄下葫蘆村的一名小學老師,之所以來到臨州,是因為孩子忽然突發哮喘,縣裡醫院沒法治,要求轉院到市裡,孩子早早沒了媽,沒辦法我只能請假過來照顧孩子,這一照顧就是半年,這半年已經把家裡的積蓄掏光,還欠親戚很多錢。”
“孩子都已經一個月沒吃過肉了,沒辦法只能來酒店打包點剩菜,和經理說明情況後,經理知道我是從醫院出來的,更不讓我進門,怕我把病毒帶進來,我就只能在外面守著,看看有沒有好心人,給孩子解解饞。”張強眼角紅彤彤地說道。
張強和他兒子,像所有家庭一樣過著平穩安定的生活,卻因為疾病把一個好好的家庭拖入深淵,見到家人日益消瘦的面容,張強也熬白了頭髮。
現在都是二十一世紀了,誰能想到,還有家庭一個月吃不上一頓肉,要在飯店等待別人吃過的剩菜,打包給生病的兒子吃。
馬富強和費遠也放下碗筷聽張強訴說他的故事。
費遠的眼神還是充滿懷疑,畢竟這只是一個路人,難道聽他隨便說說,就想讓人相信。
馬富強卻聽得認真。
“我冒昧問一下,孩子是什麼具體症狀?。”宋遠問道。
“醫院確診是急性哮喘,胸悶,咳嗽,呼吸急促。”張強道。
“老弟,別問了,先吃飯,吃完咱們去醫院看看孩子,剩菜咱也不要,給孩子在炒兩個喜歡吃的帶走。”馬富強豪氣的說道。
“對,先吃飯吧。”費解附和道。
“我倒要看看我們三個大活人,你準備怎麼騙人。”費解心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