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毒品,讓人談之色變。
至於其危害,更是嚴重。秦世在新聞之中也看到了不少這方面的報告,毒品毀的不僅僅是個人,更是一整個家庭。
而現在秦世得知外面那些種植的都是罌粟,又怎麼能淡定,他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毀了它們。
但是,秦世的話一出口,阿郎全家人都是猛然站了起來,雙眼盯著秦世。
見狀,秦世心中微怔,不過他並不後悔自己說過的話。
安妮低聲道:“秦世,你這是做什麼?你要是真的毀了這些罌粟,豈不是把阿郎這些人往死路上逼嗎?到時候他們叫不出足夠的罌粟,那些軍隊會放過他們?”
“這……”秦世頓時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
的確,這件事情很是麻煩,毀了會害了阿郎等人,不毀的話,又會危害到世界上多少的百姓?
這時候,阿郎已經沒有先前的和氣了,說道:“秦先生,你要是真的想要毀這些罌粟樹,我們全村的人都不會放過你。”
“阿郎大哥,你不要激動。”秦世苦澀道。
“秦先生,這裡的事情跟你無關,我希望你們今天就離開。”阿郎冷淡開口,他心裡的確擔心秦世會亂來。
見狀,秦世嘆了口氣,也知道這裡是待不下去了。
現在,反正也弄清了事情的經過,秦世也不再多問,站起身道:“既然阿郎大哥這麼說了,那我們就不打擾了。”
說完,秦世給安妮使了個眼色:“我們走吧。”
“好。”安妮滿口答應,她其實並不想管這裡的事情。
兩人帶上行李,然後就走出了木屋。
看著周圍一望無際的罌粟樹,秦世眼中寒芒閃爍。
走出村子,安妮忽然問道:“你是不是還不死心,想要將這裡的罌粟樹都毀掉?”
“當然。”秦世也不隱瞞。
聞言,安妮只是笑了笑,說道:“你的想法固然偉大,但是你是不可能成功的。”
“為什麼?你以前不是對我挺自信的嘛,現在怎麼不看好我了?”
秦世輕笑出聲,瞥了眼安妮,他又何嘗不知道這件事情的難度,但是不管有多難,他都已經下定了決心。
這一次,他雖然是來找曲微的,但是既然發現這裡種植了這麼多的罌粟,他就不能放任不管。
安妮並不清楚秦世的決心,說道:“秦世,我這次雖然陪你一起來這裡,但是僅限於幫你找到曲微。至於其他的事情,你可別指望我,我膽子小,可不敢玩火。”
“玩火倒是真的,但是你的膽子可也不小。”
“秦世,你不會真的想做什麼瘋狂的事情吧?這裡的罌粟樹要是真的毀了,那阿郎大哥那些人可真的遭殃了,你要三思啊。”安妮感覺到秦世要做什麼,忍不住提醒道。
秦世淡淡的道:“你不是不摻和這事嗎?怎麼還這麼多話?”
聞言,安妮臉色淡然道:“我只是提醒你有些事情你做之前要先想想後果。而且,阿郎大哥那些人都是無辜的百姓,種植罌粟也不是他們自願的,何況他們還收留我們住了一晚,你要是連累了他們就不合適了。”
這番話倒是讓秦世有些意外,他以為安妮身為僱傭兵,應該是一個鐵石心腸,心狠手辣的女人。
不過,現在看來,安妮也並不是那麼可惡。
至少,她知道感恩,而且也憐憫那些無辜的人,算得上是恩怨分明。而之前安妮所做的那些,只不過是立場不同,各為其主而已。
現在安妮既然站在了秦世這邊,便算是跟死神傭兵團劃清了界限。
之前,秦世對安妮還是很有戒心的,但是現在則是漸漸的消弭了一些。
當然,秦世卻也不會因為這件事情就完全放棄戒備,誰又知道安妮這番話是不是故意說給他聽的。
“對於這一點你大可放心,我秦世也不是那種恩怨不分的人,我自然知道那些百姓是無辜的。”秦世淡笑著說道:“所以,我暫時不會去動那些罌粟樹。”
“那你打算怎麼做?”安妮好奇的問道。
秦世也不隱瞞,說道:“這件事情追根究底,真正的罪魁禍首是那些掌控著權力,逼迫這些百姓種植罌粟的軍隊。所以,我打算從這方面下手。”
聽到這話,安妮也是點了點頭:“你說得沒錯,那些百姓只不過是被奴役的工具,只是一群可憐的人,並沒有罪過。要想徹底杜絕毒品,還是要鏟除那些倒賣毒品的軍隊。”
“是啊,不過我對這裡一無所知,恐怕有些事情還是需要你幫忙。不知道你願不願意?”秦世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