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徒越看白果越覺得可惜,“這妞兒那麼美,多少兄弟想上她呢,都是看在和你多年的情分上忍下來了。哥幾個都知道你喜歡她,讓她幹幹淨淨的陪你上路,也算是滿足你一個心願。”
景遠徵沒說話。
總不能跟要殺死自己的人說“謝謝”吧?
歹徒把景遠徵和白果逼到門口,開啟倉門,“對不住了。”
倉門徹底拉開的瞬間,景遠徵忽然跳到了白果身後,於此同時響起了槍聲。
白果哪見到過這場面啊,她平時連諜戰劇都不看,現在整個人都嚇蒙了。
景遠徵迅速推了她一下倆人直直滾下了車,歹徒剛才沒能打到白果,趕緊在車裡往外補了幾槍。
景遠徵一直壓在白果身上,白果聽著槍子鑽入皮肉的呲呲聲,嚇得渾身汗毛都豎起來。
歹徒至少打了十多搶,直到貨車駛出很遠超過攻擊距離這才停手。
白果被景遠徵壓得死死的,他身上血流一片,血液順著他流淌在她身上,溫熱的液體不一會兒就變得冰涼,白果感慨萬分,“師兄。”
景遠徵的頭埋在她頸間,想要和她說些什麼,“白……”
話沒說話,他就沒了氣息。
白果大受刺激,暈了過去。
——
白果渾渾噩噩地睜開眼。
沈雲舟英俊的臉出現在她眼前,他一臉擔憂地看著她,表情漸漸轉為驚喜,“醫生,小果醒了!”
醫生忙不疊地跑過來,白果主要是受到驚嚇暈了過去,身體沒多大事,但是沈雲舟不放心,非要做個全面體檢,“病人身體很健康,只是有些虛弱,養養就好了。”
白果腦子還有點暈,等她徹底清醒時醫生已經離開了。
她迫不及待地問沈雲舟,“周嘉遇呢?”
沈雲舟先想了下怎麼回才不會刺激到白果,然後才說,“他因為事出有因,不用進戒毒所,但是還是需要強制隔離,你不用太擔心,他接觸時間短依賴性沒那麼高,十多天就能出來。”
說是這麼說,但誰都知道沒那麼容易。
戒毒哪有那麼簡單的事情呢?
那可是要一輩子都小心的,稍微不小心就容易二次上癮。
白果清晰地記得周嘉遇身上不少鮮血,“他身體上的傷呢?”
沈雲舟給她倒了杯紅糖水,“皮肉傷了點,沒傷到骨頭,個把月就能好。你現在不能大補,先喝點紅糖水補充下體力,過會兒阿標哥就帶著特地請人給你做的滋補餐來了。”
白果現在沒多少時間觀念,“我昏迷多久了?”
沈雲舟算得很清楚,他從白果進醫院就一直守在旁邊了,“十二個小時。”
昏迷十二個小時,在加上被綁的這大半天,算起來離家一天半了。
壞了。
白果摸了摸口袋,沒找到任何東西,這才想起來鑰匙早就在被綁的時候就被他們扔掉了,“幫我喂喂包子好不好?我鑰匙被景遠徵他們給扔了,你找人去把家裡的鎖開啟順便換一下吧,謝謝啦。”
沈雲舟當然不會為這麼點小事就拒絕她,只是在他眼裡白果更重要,“你先把水喝了,等你情況好一點我再去。”
白果醒來好一會兒,還沒看到自家爹媽來看她,這非常不合理,他們沒去訂婚現場,按理說家裡該急壞了才對,“我爸媽他們呢?”
沈雲舟怕發生意外,所以天剛亮就去和小華會和,一起盯著附近街道的監控,就怕他們出事,沒想到還真讓他們第一時間看到了這場綁架,及時平息了親屬的擔心與懷疑,“沒敢讓他們知道,你們被綁的時候小華就監控到了,第一時間聯絡了你們雙方親屬,對他們說臨時有點事取消了,改天再辦。”
周嘉遇和白果出發的早,本來想到酒店在做些準備,所以就算他們被綁,親屬還沒有到出門時間,影響也不算太壞,沒有讓親屬白跑一趟。
白果覺得還是得給白父白母報個平安,畢竟他們是知道周家的事兒的,白母又是個愛操心的,指不定要怎麼胡思亂想呢,“你們怎麼跟他們說的?”
“說你們左思右想還是準備辦場大的,暗搓搓跑國外準備婚禮去了,打算給他們一個驚喜。”沈雲舟怕給白果留個會撒謊的印象,解釋了句,“是小華的主意,他扯謊一套一套的。”
“……”既然是國外,那打電話的事情就不太好辦,想了想,白果對沈雲舟說,“你手機借我用用吧,我登一下qq給他們報個平安。”
她才剛發了個笑臉過去,白母的影片邀請就發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