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醒來時天已經放亮, 她渾身痠痛,這感受她並不陌生。多年前她和周嘉遇有過一回, 當時初嘗秘果,難免沉迷其中不夠自制, 不停地互相索取,導致第二天起來身體異常疲倦,當時她發誓再也不會這麼縱情, 誰成想, 第二次的性經歷居然比上次來得還要猛烈。
她看著眼前放大的俊臉,一時間很尷尬,昨兒還堅持不讓同一個人傷害她兩次,今天就跟人睡一塊兒了……
周嘉遇還在睡, 呼吸平穩而緩慢。
白果想到了沈雲舟, 他是真的打算向她求婚的,宴會準備地那樣隆重盛大,但她卻跟另一個男人糾纏一了一晚上。
白果閉了閉眼, 覺得特對不起沈雲舟。
她看了下四周,發現自己的衣物從門口到床邊零零散散地躺在地上, 顯然她從剛進門就開始脫,一邊脫一邊往床上推搡,才會有了現在這個情況,明晃晃昭示著她昨晚的急不可耐。
太荒唐了。
她輕手輕腳地下了床,一點點把衣物都撿起來穿上,昂貴的禮服此刻已經皺巴巴髒兮兮, 因為當時脫得時太著急導致有點扯線,幸虧沈雲舟是把禮服買下來的,要是需要還回去的話那麻煩就大了。
白果想快點離開這兒,現場的混亂無時無刻不提醒她昨晚有多麼荒唐,她對沈雲舟的愧疚感直線上升。
最讓她難堪的是,昨晚發生的事情,她一點兒都不帶忘的,細節都記得倍兒清晰,清楚地記得她是如何撲倒他懷裡,去撕扯他的衣服,脫掉自己衣服,跟個應召女郎似的主動誘惑邀請對方跟自己共赴巫山雲雨……
她猜到自己是無意間被人下了藥,但不管什麼原因,她的行為實在是丟臉了些。
算了。
還是趁周嘉遇醒來之前先遛了再說,她並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他,難不成要對他說,“一時意亂情迷睡了你,對不起”?
她不想驚動他,穿衣服的時候動作格外小心,盡可能不製造聲響,當她穿戴好衣服,彎腰穿鞋子的時候,忽然聽見一聲清冷的男聲,“包子還好麼?”
白果沒想到他會那麼快醒來,身體一僵,“很好。”
她聽到他問,“你就這麼走了?”聲音帶了絲調侃。
她背對著他,看不到他的表情,他卻能觀察到她的一舉一動,這讓白果感受非常差,她轉過身來和他對視,不想讓他掌握所有的主動權,“不然呢?”
周嘉遇雙手交叉放在腦後,很悠閑的看著她,“我可是勞心勞力伺候你一晚上。”
話說得略曖昧,白果沒想到他會這麼說,暫時沒接話,這不是談感情的時機,對於昨晚的行為,她寧願當做是一種交易,能用錢解決的事兒那都不是事兒,她思索了一下才說,“對,不能白嫖,是該給你錢,這會兒我身上沒現金,回去支付寶轉賬給你。”
周嘉遇並沒有因為被明碼標價而感到羞恥,反而饒有興趣地追問,“打算給多少?”
白果還沒想好給他多少比較合適,跟他打太極,“你值多少就給多少。”
周嘉遇看上去還挺為她著想,“那不能,好歹相識一場,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傾家蕩産,隨便意思著給點就行了。”
白果略詫異,幾年的功夫,周嘉遇臉皮見長啊,“噢?居然這麼便宜?”
面對她的冷嘲熱諷,周嘉遇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物美價廉,價效比高。”
“……”白果滿腦子都是沈雲舟,男人最不願意發生的事兒就是被戴綠帽子,當務之急,她想得都是怎麼跟沈雲舟說這事兒比較好。她沒有跟周嘉遇周旋的心情,“我還有事,先走了,過會兒給你轉錢。”
周嘉遇一字一字地往外蹦,聲音緩慢帶著鄭重,“再見。”
很明顯是意有所指,白果聽得出來,他的意思是下次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