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詩詩人其實挺圓滑,為人處世很有自己的一套,剛才不過是沒壓制住酸氣,現在稍微解了下恨意,端出了笑容,跟她有一搭沒一搭地攀談,“喜歡什麼花?”
白果體內湧動的燥熱一波一波湧現,她想趕快離開,本不想跟蔣詩詩糾纏,忽然眼皮一跳,她下意識轉身,看到了周嘉遇,他素著一張臉,那是他慣有的表情,她看不出他的情緒,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站在她身後的。
受體內藥物的支配,她不自覺地盯著他看,眼神從上到下,看著他俊朗的臉,寬厚的肩膀,修長的雙腿……
絲毫沒意識到她的眼神有多火熱。
視線再次回到他的臉,他皺眉,眼神聲音有些發沉,“白小姐,請跟我走一趟,沈先生找你。”
冰冷毫無感情的聲音讓白果猛然清醒過來。
白果忽然笑了,扭過頭繼續跟蔣詩詩聊天,嘴角勾出一個嘲諷的笑意,“松蟲草。”
蔣詩詩沒反應過來,“什麼?”
白果腦子裡閃過周嘉遇的臉,想起他們的第一次,她咬了咬牙,硬生生壓抑著腦海裡的不健康思想,“你不是問我喜歡什麼花麼?松蟲草。”
她掩飾地很好,努力做出平靜的姿態。
但蔣詩詩還是敏銳地捕捉到了她臉上細微的糾結,她笑容越來越大,“為什麼喜歡它啊?”
白果說,“因為好看。”
心裡想的是,因為松蟲草的花語是——寡婦的愛。她想要諷刺周嘉遇,在她心裡,他已經死了。
她知道,周嘉遇懂她的意思。
又一波情|欲閃現,白果攥了攥拳頭,指甲紮進皮肉裡,鑽心地疼痛襲來,她勉強清醒了一點。
必須要離開。
她往大門外走,蔣詩詩跟在她身邊絮絮叨叨地說著什麼,她都沒聽進去,也沒心情跟她客套,她看到她伸手來抓自己,她皺眉,很反感,卻也無可奈何。這裡可是沈雲舟的地盤,她要是跟人鬧氣,這不是砸沈雲舟的場子麼。
好在有人幫她攔住了蔣詩詩。
是周嘉遇。
他站在他身前,把蔣詩詩擋在身後,很巧妙地將她們隔開,“白小姐,沈先生交代我請您過去一趟,請隨我來。”
“……”白果想說,騙鬼呢?沈雲舟跟他可是死對頭,不可能派自己情敵來請她的。
但她還是跟著他走了。
至少,他現在能幫她擺脫這個煩人的蔣詩詩。
電梯。
白果按了6樓,想回酒店房間,想著先去睡一覺,等藥效過了再說。
周嘉遇按了1。
倆人相對無言,默默對視。
周嘉遇眉頭緊鎖,眼神從頭到尾的反複打量她。
白果起初還和他對視,看著他,她腦袋渾渾噩噩,看著他性感的唇,身體叫囂著渴望想要去往他懷裡鑽,這份感覺讓她羞恥又氣憤,她恨自己不爭氣,索性別開頭看著冰冷的電梯。
6樓到了,她想要出電梯,手腕忽然被他抓住,男人溫熱的手碰到她的肌膚,她打了個哆嗦,莫名地舒爽。
她低喝,“鬆手!”
聲音不同於往日的清脆,有些粗糲。
她自己都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