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聊。”周嘉遇沒有回答她的意思,一臉平靜地繞過她走了。
“……”他隨心所欲的態度,出乎白果的意料,周嘉遇對她,似乎越來越任性,是她對他太好以至於慣上天了麼?
白果才剛開了家門,就聽見白菜悽悽慘慘地哀嚎,“我不去!”
她還以為白菜出了什麼事兒,趕緊關了門往客廳跑,跑了沒兩步,看到白母雙手扯著白菜的衣領一臉憤怒地訓斥他,“你這孩子怎麼那麼不聽話呢?不去哪行!你現在做正好,等你長大了再做不好恢複的,你現在年紀小,恢複得能快一些。”
白菜捂著褲襠掙紮,“我不要做!我非常完美!我一點兒都不長!”
長大了再做血氣方剛的,萬一勃|起,那會把傷口撐壞,嚴重的得進醫院。白母還沒法把這些跟白菜說,兒子還小,還是小白菜梆子呢,她不能跟他詳說這些事兒,只能抬出家長的身份來強迫他去。
“……”白果猛然間發現,暑假一到,怎麼哪兒哪兒都是這種話題,合著割包|皮還帶趕潮流的嗎?
白菜看到白果眼睛一亮,都不帶猶豫的,立即向她求助,“姐,你幹站著幹嘛,倒是幫幫我呀!”
他一喊,白母也發現了白果,她放開白菜,對白果招招手,“你來一下,媽有事兒問你。”
白菜眼見逃過一劫,生怕白母反悔,撒腿就跑回自己房間,還咔嚓一聲落了鎖。
“我告你,這事兒沒完,明天你必須給我去醫院!”白母對著白菜的臥室方了句狠話,轉過來拉著白果的手到沙發上坐下,她怕白果不好意思說,刻意做出個溫柔的表情,聲音都輕下來,哄白果說實話,“你跟阿遇發展到哪一步了?”
白果都快忘了這茬了,沒成想白母還惦記著這事兒呢,“我倆純潔的很。”
“你高考完,算半個大人了,媽媽管不住你了,你們真要想發生什麼,媽媽是攔不住的,媽媽就是想告訴你,女孩子的身體構造導致女生容易吃虧的。”白母明顯不信她,只當閨女在害羞,“舉個例子吧,你看看,萬一阿遇也有這情況,會很容易引起你得病的。你勸勸他去做個手術,沒做手術之前一定得戴套套記得吧。”
“……”能說會道的白果此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她幹巴巴賠了個笑臉。
白母關心閨女,雖然看出來她不想聽,但還是在她耳邊唸叨,想讓她把話聽進去,“哎呦哎呦,跟媽媽你有什麼好害臊的嘛,聽媽媽的話啊,要跟他說的,這個很重要的。”
白果其實蠻喜歡白母的碎碎念,這是一個媽媽對女兒的愛呀,她握住白母的手,“我知道,我會研究一下這方面的知識的。”
白母笑意昂揚地看著白果,帶著長輩特有的慈愛,“這樣最好,可不能因為害羞不去學而間接傷害了自己。”
這是男性成長力所經歷的重要一環,白果若有所思。
——
填志願的時候,沈雲舟找了白果老半天,都沒看見她的人,“果兒呢,你們看誰看見她了?”
有同學指了一下週嘉遇所在的教室,“在隔壁班。”
“……”沈雲舟低頭往自個兒左胸口上看了一眼,上面沒插著刀子啊,怎麼心會那麼疼呢。
白果來找周嘉遇的時候,林凝也在,看見白果後腦海裡立刻跳出沈雲舟那天晚上說的話,白果和周嘉遇的關系,似乎不像她平日裡看到的那樣的不相關,他們之間具體是怎樣的,她又琢磨不上來。
白果發現林凝眼睛雖然是盯著自己的,但是眼神卻有些放空,想著她應該是走神兒了,於是輕輕拍了下她的肩膀,才說,“林凝,你也在啊。”
林凝先看了眼周嘉遇,他正低著頭查資料,同白果眼神上的交流都沒有,和往常一樣冷淡,她沒來得及多想,把視線放回白果身上,神情有點不自在,“嗯,聽媽媽說今天嘉遇填志願,我來湊湊熱鬧,果兒,你準備報哪所學校?”
“還沒想好。”白果察覺出她今天有些別扭,只是周圍同學太多,不適合談心,所以她沒問原因。
沒人問林凝的志願,因為林夫人早就給她鋪好了路,她去國外某所著名音樂學院留學是板兒上釘釘的事兒。
林凝很美,在男生心裡那是女神級別的,男生都很護著她。她待人和氣,不爭不搶地,女生也沒討厭她的理由,因此她口碑一向挺好,是學校出了名的“三好學生”——學習好人品好家境好。誰要說她句不是,能有一堆人出來幫她說話。對於她不需要透過高考就能去上頂尖的學校,大部分人都持羨慕的態度,嫉妒她的人也有,但沒誰敢把這個酸氣兒給表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