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學？”
千默默點頭。
鏡月又問，“不想打掌心？”
千默默繼續點頭。
“也可。”鏡月道：“那便讓雲兒和淼淼各為你分擔二十五個板子。”
“吱吱！”憑什麼？！我去，你有事兒衝我來，欺負小孩算什麼本事？！
“學嗎？”
千默默恨恨的咬牙切齒，“吱吱！”學！學還不成嗎？
鏡月垂眸揉了揉她的腦袋，“弱點太明顯，一擊即潰。”
千默默撇嘴，想說是個男人就正面剛啊，用小孩子威脅人算什麼英雄好漢。
第二天開始，鏡月當真就拿了一本三字經讓千默默開始學字，不僅學，還要它用一雙小爪子捧住筆在紙上寫，還得寫的端正好看才算過關。
可憐一雙小肉墊爪子捧著毛筆，怎麼可能把字寫的端正又好看。一天學習下來，千默默就覺得自己的一雙小爪子快廢掉了。
不過鏡月倒是說話算話，她一個字沒錯，就沒挨一次打。
“該給你取個名字。”鏡月揉著千默默毛茸茸的小腦袋，沉思了半響道：“叫默默如何？”
千默默點頭，“吱吱！”簡直太好啦。
“不行。”鏡月原本平靜的神情突然沉下去，拎起千默默的後脖子就將她扔到一邊，整個馬車裡的氣氛瞬間冷了好幾度。
“吱吱！”為什麼不能叫默默？我就叫千默默！
“小狐狸，噓！”雲兒抱住小狐狸，伸手捂住她的嘴巴，帶著淼淼一起退出了馬車。
春末夏初，陽光明媚，坐在車轅也不會冷。
兩個小孩帶著一隻小狐狸做到車轅上，伸手將馬車門關上。
淼淼嘆口氣，“小狐狸，師父這個時候是最不能親近的哦。”
“吱吱。”為什麼？
雲心解釋，“我們也不知為什麼，只知師父偶爾會如此。”
千默默回頭往馬車裡看，當然馬車門擋著的，她什麼都看不到。
鏡月似乎跟誰都不親近，就連兩個小孩他好像也只是在儘教導之責，除此之外再沒有多餘的感情。
為什麼？
千默默疑惑，更不明白為什麼剛才明明是鏡月提起給她取名為默默的，怎麼轉瞬就自己先否定了，還變得神情森寒陰鬱。
那天之後，鏡月就好似變成了冰山，再也沒有跟他們說過一句話，也不再讓千默默往他腿上跳，每天都在閉目修行。
終於，馬車抵達了朱雀國的都城，九安。
朱雀國的皇帝知道國師大人今日回九安都城，親自率領文武百官到九安都城迎接。
鏡月在入都城境內時變換了一聲有兜帽的長袍，入城下馬車之後就戴上了兜帽，其他人根本看不見他的模樣。
“恭迎國師大人回城！”
眾文武百官行禮，就連朱雀國的皇帝也上前頷首示意，“國師，你可算是回來了。你若再不回來，朕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陛下勿需擔憂，城中發生之事本座已知曉，也已有化解之法。”鏡月淡淡道：“陛下今夜來摘星臺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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