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主城區外的老舊小區,大門口的鐵門都壞了沒修,原本的門衛室也早就沒有值守的門衛了。
整個小區只有三棟樓,每棟樓七層高,許多窗戶都壞了,一看就知道早就沒人住了。
兩人戴上口罩,藉著一盞昏黃的路燈燈光找到千父住的三棟。
樓道里黑漆漆的,而且又髒又亂,千默默跺了跺腳,樓道燈根本不亮。
項喬蘊拿出手機點亮電筒,拉過她的手爬樓,“小心一點。幾樓?”
“七樓,15號。”
兩人在漆黑的樓道里挺艱難的爬上七樓,終於找到了15號門。
“我來敲門。”千默默重重的叩門,砰砰砰的敲了老半天,屋裡才傳來了千父非常不耐煩的聲音。
“誰他媽大晚上找死啊?敲敲敲!信不信老子打死你個龜兒子!”千父罵罵咧咧的開啟門,看到門口的千默默愣了一下,就裂開滿是酒氣的嘴笑了起來,“喲!這是知道給你老子送錢……啊!”
千父的話還沒說完,千默默抬起腿一腳踹在了他的肚子上,直接將人給踹進了屋裡。
千默默跟著進屋,項喬蘊眸光沉了沉,回手把門關上。
“哎喲!媽的,竟然敢打老子,你個賤……”
千父罵著,捂著肚子要站起來,肚皮上忽然又捱了一腳,力道比剛才的一腳還要打。
“閉嘴!”項喬蘊收回腿,眸光森寒的看著他,“你再敢罵半個髒字兒,就廢了你!”
千父一連被踹了兩腳,肚皮已經疼的讓他站不起來了,“你……你們想幹什麼?”
千默默冷笑,“你說呢?”
“我……我告訴你,我會報警的!”
“你報啊。”千默默道:“你敢往外說一次,我就打你一次。說兩次,我就打你兩次,直到打的你半個字都不敢往外說為止。”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千默默說著又是一腳踹過去,她選的位置很好,都是軟肉,既能讓人疼又不會怎麼留下痕跡,“把我告上法院?讓我給你錢供你吃喝賭?大叔,你這白日夢未免也做的太好了。”
“我是你老子,你就該……哎喲!”
又是重重的一腳,千默默攔住項喬蘊,自己動手揍人,“我就該你奶奶個腿兒!我告訴你,在我這兒只有我樂意不樂意,沒有我應不應該。想到我這兒訛錢,訛一次打你一次!”
“別打了……別打了!”千父終於有點被打怕了,“我……我不跟你要錢了,你別打了。”
千默默這才收回腿,“你最好記住你現在說的話,走了。”
項喬蘊看了地上蜷縮著的千父一眼,跟著她一起出門離開。
兩人出了這個老舊的小區上了車之後,項喬蘊才開口,“他今天去找你麻煩了?”
“不算,就是跑我們學校門口堵著我,讓我給他錢用。”千默默一笑,“當時學校門口來往的學生多,我不好動手揍人,今晚來找回來。像這種潑皮無賴,你跟他講道理講良知是永遠也講不通的,只有打服了他才不敢再鬧騰。”
“有道理。”項喬蘊點頭,“我會找人每天都招呼他一頓。”
千默默眨巴眼睛,“找人?項老師,項家不是已經從黑洗白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