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徽開車,千默默瞅了一眼後座上放著的油畫。
“顏總,這油畫值錢嗎?”
“馬奈的作品。他最著名的就是《吹笛少年》,但其實我更喜歡他的這副畫。程叔以前買到這副畫的時候就請我欣賞過,我當時有意想買,程叔捨不得。”
“那這幅畫叫什麼?”
“為你而畫。”
千默默一愣,“啊?”
“這幅畫的名字叫《為你而畫》,不過這幅畫存在爭議,有些說是馬奈的作品,有些說不是。”
千默默瞭然,“這樣的爭執對於一幅好畫來說,只會提升它的價值吧?”
“的確如此。”顏徽勾起嘴角,“程叔這次算是下了血本了。”
“顏總,這幅畫落到你手裡怎麼也有我的一半功勞吧,不如把另外一半的價值折現給我?”
“你要那麼多錢幹什麼?”顏徽側頭看她一眼,“包養你今天在生日宴會上認識的小白臉?”
“什麼小白臉?”千默默一臉疑惑。
“不然我才走開一會兒,你怎麼突然變得那麼高興?”
“哦,你是說這個啊。”千默默笑眯眯的點頭,“是啊,就是要用來包養小白臉的,誰讓他那麼優秀,我沒點錢還真不敢說包養他呢。”
顏徽嘖了一聲沒再理她,心裡有點不是滋味,並且非常的想帶千默默去看看眼科。
兩人回到家,顏徽一句話沒說,徑自去了畫室。
千默默壞笑,去廚房切了小半邊西瓜端去畫室,“顏總,吃西瓜嗎?”
顏徽不說話,就捏著素描筆在素描紙上畫畫。
千默默晃晃悠悠的走進去,把裝著西瓜的盤子放到凳子上,“顏總,怎麼的了?誰惹你不高興了啊?”
“看的出我畫的什麼嗎?”顏徽側開一點,讓她看畫架上畫的什麼。
“一隻豬啊。”千默默咬了一口西瓜。
“對,就是一隻豬。”
“噗!”千默默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顏徽這是在拐著彎的罵她是豬呢,瞬間有點無語,“顏總,你直說是我惹你不高興了唄,幹嘛還拐著彎的罵人哦。”
顏徽斜睨她一眼,千默默舉手投降,“成成成,都是我的錯,沒有什麼小白臉,我也沒想拿錢去養什麼小白臉,這樣可以吧?”
“口是心非。”顏徽放下素描筆,“你今天看上哪個小白臉了?”
“怎麼?”千默默挑眉,“顏總要幫我把人弄回來?”
弄回來是不可能的,弄走是很有可能的。
顏徽意義不明的嗯了一聲,拿起一塊西瓜吃,“到底是誰?”
“沒有誰,逗你的呢。”千默默無奈,“今天你一走,程心月就過來找我了,我哪有時間去勾搭什麼小白臉。”
顏徽看她不像說謊,表示嫌棄的嗤笑了一聲,“那些人去這樣的宴會都是為了結交人脈,誰會有空閒去豔遇。你當真想釣上金龜婿,最好還是去氣氛更為輕鬆一點的酒會,那些地方酒喝多了故事當然也就多了。”
“那顏總要帶我去酒會嗎?”
“做夢。”
“切,小氣。”千默默撇撇嘴,啃了一口西瓜,垂著眉眼突然又笑了。
顏徽的嘴角也緩緩勾了起來,從回家開始就不爽的心情總算放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