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默默低低一笑,突然出手。
忽路烈國的那名侍衛反應也迅速,立刻抬手格擋接招。
但千默默出手的方式看似溫和,實則刁鑽。
似乎這名侍衛的弱點在哪裡她早就瞭然於心,不過短短几招就迫得人連連後退。
宋景軒不會武功,只能捏緊摺扇一瞬不瞬的盯著,稍微看到那侍衛對千默默出手,就緊張的連連抽氣。
那侍衛被步步緊逼,逐漸被逼出了火氣,甚至帶出了殺心。
但你爹始終是你爹,千默默哪裡會給他機會。
突然一掌拍上這名侍衛的肩膀,手掌一轉,像轉陀螺一樣把人轉了一個半圈,抓住衣領後方一扯,撕拉一聲,這侍衛後脖子上的衣襟就被撕爛了。
“不好意思,手滑了。”
千默默淡淡的笑笑,這侍衛下意識的反手按住後脖子下方。
宋景軒開口,“本王聽聞忽路烈國的貴族們都喜歡豢養一些死侍,在特別的時候做一些特別的事情。而為了分辨死侍的所屬者,會在死侍的後脖子烙上獨特的,一輩子都洗不了的烙印。不知道這位侍衛方才捂住的是什麼?”
他說著,故意強調了“侍衛”兩個字。
千默默雙指併攏點了這個侍衛的麻筋,被捂住的烙印瞬間露了出來。
“十七王子?”千默默眼裡含了冷意,“聽聞貴國十七王子英勇善戰,被忽路烈國的子民們成為上天之子?只是在下拙笨,不知道這天,是哪一片天?”
使臣團的冷汗都開始往下流,為首的兩個使臣下意識的就看向了方才說話的年輕男子。
千默默微微挑眉。
年輕男子一笑,端起酒杯舉向,“閣下好身手,令某佩服不已。”
“大人過獎了。”千默默笑笑,“比武不過是助興,還希望沒有擾了諸位的興致。”
餘佑霖趁機招手,讓歌舞重新上來,同時端起酒杯笑呵呵的重新活絡氣氛。
“閣下哪裡話,能見得閣下這般了得的身手,是我們之幸。這杯酒我敬閣下。”
“她還有正事,不能飲酒。這杯酒本王替她跟你喝。”宋景軒端起酒擋在千默默面前,一臉嫌棄的沖年輕男子舉舉酒杯,一口喝了杯中酒。
千默默微微皺眉,用只有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話,“不許喝了。”
宋景軒側頭瞥她一眼,一甩袍袖,捏著酒杯瀟瀟灑灑的坐了回去。
千默默也沒再管年輕男子,退去了後殿,“讓人專門盯著使臣團裡的那個年輕男人,我懷疑他就是忽路烈國的十七王子博爾特。”
“是,大人。”
“另外,加強巡防,忽路烈國此次來訪恐怕另有深意。”
“大人放心,兄弟們都是一天十二個時辰巡防,除了明裡的這些兄弟,暗裡也是一天三換,就是他們上個茅廁也有兄弟們盯著的。”
“嗯,不可出任何岔子,忙去吧。”
千默默囑咐完,才又重新走向前殿,不過她也沒過去,就站在門口,看向宋景軒那邊。
宋景軒目光一轉就撞上了她的目光,神色有些不自在的轉開頭,然後又賭氣一樣轉回來瞪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