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聖堂域人眼中,塞納域民是低賤骯髒的,可使用的語言文字,都是相通的。歷史太過久遠,很多事情無從考證,沒人說得清,文字和語言,到底是誰先發明出來的。通常來說,聖堂域的人類,很自然的將這個功勞,歸於自身。
看看塞納域那幫愚民,怎麼可能發明出語言和文字?若非我們偉大的聖堂域人,那些可憐的蠢貨,沒準還在林間樹上摘果子吃呢。
從現實中看,聖堂域人也的確有自豪的資本,凡聖堂域人類,人人識字,能寫會畫,而在塞納域,只有富貴人家,才有機會學習文字。若是有人給塞納域作個統計,就會發現,塞納域人類的識字率,連百分之一都不到,和聖堂域人類相比,的確要差得很多。
當然,塞納域也有自己的優勢,塞納河源遠流長,不知頭尾,塞納河兩岸,人口眾多,遠非聖堂域可比。人多了,總會有人嶄露頭角,聖君雖然不多,象猛士級別的武者,數量還是不少的。
當然,聖堂域武者,根本看不上猛士級強者,在他們眼中,塞納域中,也就聖君這個級別的強者,才有幾分看頭。
當初千玄子進入塞納域,連雲邊聖主都不太看得上眼,至於猛士之類的武者,在她眼中,只能算是炮灰,全都是送死的貨,能消耗神獸的一絲體力,就算死得其所了。
“神主,這幾本都是神術,難得一見的精品。”雲邊聖主將四本小冊子通讀一遍後,輕聲的在杜千耳邊說道。
雲邊聖主能夠憑一己之力,成為聖主,不僅修行天賦絕佳,人也很是活絡。跟在杜千身邊大半年下來,著實學到了不少東西,心裡清楚,這些人與神主的關系很複雜。
“嗯,盡力記下。”杜千應了一聲。
“可是識得?”冥皇距離二人大約有十幾米,一直支著耳朵,可惜杜千早防著他,雲邊聖主說話的時候,杜千已經在二人身邊佈下能量盾,一絲一毫的聲音都不會傳出去。
杜千拱手說道:“此為神文,與雲邊所在的地方文字有很大的區別,想要知道內容,需要花費些時間。”
聽了這話兒,冥皇馬上就明白了,人家這是不願意告訴他。東西是冥皇搶回來的,他自然可以從杜千手中討回來,可上面的文字,隊伍之中,除了雲邊聖主之外,無人能識,就算要回來,也沒半點用處。
“杜小友,我記得你是出自平川城的對吧。”冥皇微笑著問道。
杜千聽了,全身肌肉微微一緊,點頭應道:“不錯,在下是戰爭孤兒,出自平川城戰爭孤兒學院。”
冥皇可不僅是出那句話的時候,面帶微笑,杜千卻有一種被猛獸盯上的感覺,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以杜千如今的實力,還真不怕冥皇翻臉,可一提到平川城,想起姑姑、表姐,氣勢自然而然的弱了三分。包括杜千自己在內,都是周山帝國的子民,面對周山帝王,無論他實力有多強,也硬氣不起來。
冥皇臉上的笑容更盛:“嗯,平川城是個好地方,城主蒯氏也有幾分能力,是我大周棟梁之材。”
威脅,這它孃的是赤裸裸的威脅啊,杜千情商不算太高,可也不是很差,自然聽得出來,冥皇表面上是在誇講蒯城主,其實是在告訴杜千,你小子的老底,老子全都知道。你有本事不假,可你畢竟是大周子民,還有親戚在大周生活,就算你不怕,也要為家人想想。
“多謝陛下誇講,平川蒯氏自然會為陛下盡力。”杜千猶豫片刻,開口說道,這算是一種變象的承諾。
冥皇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他不怕杜千搗鬼,全身氣血充盈,對於氣血的變化,知之入微,哪怕有一絲不對勁,他也能馬上感應出來。何況杜千本身並無氣血,想要偽造出一份氣血功法,並且能騙過他,基本上沒什麼可能。
心裡雖然有些焦急,冥皇卻能穩住心神,不差這三兩天。在遇到蘊道閣的人之前,冥皇是自信滿滿,一次交鋒過後,雖然贏了,卻讓他心中充滿了危機感。
作為老牌神師,他自然明白,單有一身蠻力,是遠遠不夠的。如今全身的靈能,已經轉換為氣血,差的就是氣血運用之法,哪怕是很普通的功法,他自信拿到手中,就能看出端倪,若是給他足夠的時間,甚至創造出一門氣血功法,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等冥皇走遠,杜千揮揮手,淩、步二人馬上走了過來,盤坐在杜千身邊,雨燕和虎妞坐到另一邊,杜千心念動處,一層無形的能量盾,將眾人籠罩其中。
“雲邊,可以說了。”
“是。”雲邊聖主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