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一搓,幾枚肉眼看不到的符文飛出,沒入火百靈之中,那幾枚藍光,瞬間被氣化消失,藍光中所蘊含的能量,數十倍於淩綵衣,可在火百靈的煉化下,反而成了它成長的助力,這便是火百靈最神奇的地方,越戰越強。
當然,天下間任何靈物,在其靈智還沒有真正開啟之前,需要真正的智慧生命去操控。靈物與生命之間的關系,是相輔相成的。
淩綵衣不畏普通的神師,可並不代表她擁有斬殺神師的能力,神師自身已經突破梏桎,身如靈體,沒有些特殊的手段,以及相應的實力,就算站在那裡,任由你攻擊,正常的戰師也無能為力。
火百靈的確可以傷到神師,可神師又不是木頭,人家是會動的,是有思想的。一位普通的神師,想要殺掉淩綵衣很難,可人家想走,單憑火百靈,絕對攔不住,除非在極特殊的環境下。
能活下來成長為神師的,哪個不是人精,輕易不會讓自己陷於險地。這個道理,連杜千這樣還處於懵懂之中的強者都明白,何況人家修煉了數十上百年的老家夥。
聖主藍光,轉瞬即滅,全身被禁錮住的良筱舞眼睛一亮,心裡又升起了一絲希望。侍女都有如此實力,那公子是貴人無疑了。她自然沒指望淩綵衣能打敗眼前的聖主,那不現實。
只要這位聖主見識到淩綵衣的手段,不難想到淩綵衣的後臺有多強大,相信沒有哪位聖主,願意招惹這樣的強敵。只要他知難而退,從此之後,良氏商行在這片四國七十二城流域,完全可以橫著走,還有誰敢打良氏商行的主意?
怒了,火從心底竄起,燒得他全身沸騰起來,居然被一個小丫頭片子鄙視了。
冷靜,一定要冷靜,此女的修為,明顯是猛士級的,再看她的骨齡,年輕的讓人害怕,剛才的手段,玄妙莫測,連他也沒看懂。平時無往而不利的聖主藍光,居然被那東西吞噬掉了。
他能感覺到一絲熱力,那可分可合的彩帶,似乎是一種火?這讓他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明是條帶子,怎麼可能是火呢?
再看她有恃無恐的樣子,顯然來歷不凡。眼珠不停的轉動著,考慮得失,若是平時,他倒不介意退一步,此女明顯不是這片區域中人,與之交好,並不丟臉。
可是……可是那件東西,別人不知是何物,他又怎麼會不明白?原本想著,自己派出的手下,拿回東西是輕而易舉的,誰想到,殿中魂燈居然全部熄滅,讓他心急如焚,也顧不上其它了,親自出手,他就不信了,一個小小的商行,還能攔住他這位聖主?
若非這片流域之中,還有一位聖主的實力與他不相上下,憑他的身份,又怎麼會作出藏頭露尾的醜事兒?他當然不是怕被良氏商行發現,發現了又能怎樣?他們敢說嗎?他防的是那位與他實力相當的聖主。
“這裡沒你的事,請離開此處,事後某必有重謝。”猶豫了片刻,沒有再出手,用金屬般的聲音說道。
良筱舞一聽心裡樂開了花兒,換成別的貴人,她還真要擔心幾分,畢竟就算是貴人,也不願意強壓地頭蛇,有當地聖主招待,自然遠強於良氏這樣的商行,雖說良氏商行並不小,可再怎麼大,也不可能比得上聖主。
可眼前這位,語言不通,她說的話兒自己聽不懂,南臺叔叔換了好幾種語言,她同樣一句不明白。聖主的話兒,人家不懂,自然是隨風而去。再看看那侍女的神情就知道了,平時隨著自家主子,高傲慣了的,哪兒會被他幾聽不懂的話兒放下身段?
果然,淩綵衣根本聽不懂,就算聽懂了也不在意,將吃完的果核隨手扔進海中,拍了拍手,伸手一指大海,一副給我滾出去的樣子。
其實她心中正在懷疑,這裡真的是大海嗎?神師可以飛行不假,可海中的海靈獸也不是吃素的,若是沒有舟船,就算神師也不願意輕易出海。再回想起之前的那兩艘快船,根本不適合在海中航行。
是不是自己想錯了?這裡根本就不是大海?想到這兒,向遠處張望,隨著太陽升起,河面上的水霧明顯淡了許多。
賽納河雖寬,可它畢竟只是河,當淩綵衣開始懷疑,並用心去證實的時候,很快就隱約的看到河岸,左看看,右看看。淩綵衣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見鬼的,原來這兒只是條很寬的河流啊。
早知道這樣,揹著順眼強者直接上岸就是了,何必還要攔船?這破船也是的,自己一身麻煩,那女人明顯拿自己擋刀用了。可淩綵衣還無話可說,之前要上船的時候,那女人可是攔著她不讓上的,語言不通並不代表她無法理解,人家是好心呢,自己全當驢肝肺了,很主動自願的給人當刀使。
瞥了一眼站在那裡不動的良筱舞,心中後悔死了,這事兒能怨人家嗎?如果只是小麻煩,就沖著她吃下的那些水果,伸手幫忙也無不可。象之前那些戰師,再來幾倍都不成問題,可招惹神師就是另一回事兒了,哪怕眼前的神師實力很差,那也是神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