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玉山這次可想錯了,聽到杜千這個不著調的問題,淩盛火臉色肅然,正了正衣領說道:“別的意志我不知道,可有三個意志,我還真知道是男是女。”
“三個?這麼多?”喜玉山哀鳴一聲,完蛋了,以前學過的東西,全部被顛覆,若是這話從別人嘴裡說出,哪怕是比自己還要高明的大學問家,他也會張口罵人。
淩盛火指了指杜千的胸口:“我們大陸的意志是男的,而且相當的年輕。”
“哦……”喜玉山在旁根本插不上嘴,只能不時的發出驚呼聲,其實他很想拉著淩盛火,告訴他,想要探討這類問題,你和杜千這樣的小年輕說不到一塊兒去,他什麼都不懂。
來,沖我來,我是作學問的,雖說以前沒怎麼研究過這類問題,可大道千萬,殊途同歸,學問總是有相似的地方,我們肯定能聊到一起去的。
其實他早就看出來了,淩盛火所說的有緣,根本就是有緣人,他少說了一個字,人家趕興趣的,不是天幻島,也不是所為的學問,而是杜千,更準確的說,是杜千胸口上的大陸意志。
喜玉山對世界的意志,理解的也極為膚淺,可這並不妨礙他懂得,誰得到世界的意志,就擁有無限的未來。回頭看一眼正在慢慢恢複中的鎮海樓,輕嘆一聲。
人和人是沒辦法比的,只要比,就會讓人痛不欲生啊。生下來比爹孃,大一點比天賦,成年了比戰力、比名聲、學問、地位。
什麼都能比,不管結果如何,千萬不要和杜千比運氣。這個傻小子,只懂得那麼一丟丟的知識,你又能如何?就是這麼一丁點的知識,還是因為他得到了世界意志,才會懂的。
正常情況下,一個戰爭孤兒學院裡的畢業生,前三年除了在社會上打混,努力添飽自己的肚子,拼命想找一個看上去不錯的位置,才是他應該作的。
努力個十年八年,或者爭到一個出頭的機會,讓他過上相對富足的日子,再娶個長的不醜性格不壞的女人,根據經濟能力,再要上幾個孩子,這才是他的生活嗎。
三十年後,可以坐在自己家中的熱炕頭,等著老婆給燙上一壺濁酒,和兒子女婿小酌幾杯,才更真實。
不得不說,喜玉山作為一名學者,一位大學問家,把握社會的脈搏還是相當準的。就在兩年前,他現在所想的,也正是杜千想要的。
喜玉山越看杜千越來氣,就這麼一個原本應該奢望著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家夥,天賦差的可以當垃圾扔掉的家夥,居然坐在這裡,對著淩祖的後人指手劃腳,憑什麼啊?
你家祖宗是幹什麼的?木匠還是工人?人家的祖宗,可是拯救了整個世界。可以說,如今他們還活著,正是因為當初那兩位先人的拼死一搏。
“這裡的意志,是半個女人,她的另一半,在雲霄閣中。”淩盛火平靜的說道。
“雲霄閣中……哦……難道在墨千言手中?”杜千驚訝的說道,想想之前和自己打架的殘廢,果然是少了一半身體的。
“墨千言,就憑他?嘿嘿……”淩盛火冷笑兩聲說道,自從淩家失勢,後人再沒有出過絕世天才,多少代的雲霄閣主,都在打那半個意志的主意,可誰成功過?
別說淩家還有自己這個傳人,就算都死光了,也輪不到墨千言。留待有緣啊,天知道誰才是有緣人,以淩家先祖和那位的關系,淩家的子孫,傳到如今至少也有數千人之多,別說能讓她看上眼的,能見她一面的都沒幾位。
淩家的人受世人敬仰,同時也被歷界雲霄閣主視為眼中釘,欲除而後快。淩家原本是鼎盛之家,畢竟借先祖淩霄男的,就可以說這雲霄閣有小半個都是人家淩家的。
可隨著淩家勢弱,各代雲霄閣主都努力的削減淩家對雲霄閣的影響力,想盡辦法,讓淩家的重要男丁意外死亡。
就這樣死來死去,淩家的人越來越少,如同詛咒一般,淩家的男孩子,很少有活過五歲的,好容易成年,也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在離開雲霄閣之後,就再也不見蹤影。
其實淩家也知道是什麼原因,可知道又如何,除了先祖淩霄男之外,淩家是一代不如一代,明知道問題出在哪兒,卻沒辦法解決,只能這樣眼睜睜的看著淩家人口不斷減少,影響力越來越低。
你說什麼?
既然知道,淩家為什麼不動手?
這話問的,如果淩家真有那樣的實力,雲霄閣主又怎麼可能花落別家。事實上,除了最開始的三代雲霄閣主,出自淩家之外,之後的閣主就沒一位是淩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