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家夥,太無恥了,說不過自己,居然還帶換人的。阮玉知道自己很聰明,可她真不是商人,也沒作過生意,和專業人士比起來,能說到你哭,這怎麼談?
“姑娘,交易指的是對等交換,你出自鎮海,應該明白這個道理。就算不能完全作到公平,至少也是各取所需,讓交易的雙方,感覺自己都賺到了才行。俗話說的好,殺頭的生意有人作,賠錢的買賣無人問,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顧盼笑呵呵的說道,先不提價格,先說交易的道理。
其實顧盼也不是專業的商人,可人家是專業的佔蔔師,是人們眼中的專業騙子,一個小姑娘,怎麼可能搞不定?
他這個管家都是業餘的,把握人心,掌控未來才是他的專長。
“你說,我聽,不同意就拉倒,一拍兩散。”阮玉一臉的悲壯,姐不和你談生意了,直接掀桌子。
可惜她手中的牌太少了,眼下自己連人身自由都沒有,還是人家的俘虜呢,好在他們是周山人,若是按鎮海的規矩,她又成家奴了。
底牌太少,能談的自然就不多,阮玉決定,只要不太過份,哪怕花上十年八年,換得自由身,也是值得的。
阮玉的果決,讓顧盼傻眼了,他是臨時被抓丁過來的,不知道杜千的底線在哪兒,這怎麼談?轉頭看向杜千,杜千裝不知道,心神再次沉入星空之中,專注於星雲地圖的變化。
地圖上只有紅點、綠點,看不出每個小點代表的是誰,可看著紅綠相間的小點,不停的變幻著位置,整個團隊也在不停的移動著,顯然血殺已經和對方交手了。
戰鬥的事情,不用他操心,只要等結果就好。另一團紅點,也在移動,距離臨時營地,已經越來越近了。
杜千皺了一下眉,看來血殺的進展不利,對手的反應,超出他的想象。
事實正是如此,血殺的計劃很簡單,帶著大隊人馬,突然靠近對方,以毒蛇的性子,肯定要縮回去的,這樣一來,對方行走的路線,就控制在血殺的手中。
他不想和對方硬來,手中有地圖,知道陷井的位置,把對方逼進陷井,不求對他們有多大的傷害,只要引起混亂,血殺就能將這種混亂無限放大。
等到對方被分割開來,自己就能集中力量,一口口吃掉對方。同樣不求吃掉全部,只要有那麼一兩口,這次就賺大了。
當然,血殺眼中的一口,絕對不是內務部的戰師。毒蛇、李士石各算一口,他們要保護的人,是最大的一口,這三口肥肉,哪一口都肥得流油呢。
真的執行起來,血殺才發現,對方一點都不比他差,明顯也知道陷井的位置,一眼就看穿了他的目的,居然搶攻,強行透過。
打了血殺一個措手不及,只留下幾名內務部的戰師,對方團隊主力,沖破防線,深入石府之中,轉眼間逃出數裡之外。
血殺後悔不疊,可惜已經晚了,對方的反應實在太快,而且異常的果決,發現不妙的瞬間,就作出了強攻的決定。
他自然不知道,此時李士石和毒蛇的臉色,更加難看,被看穿了。和血殺想的一樣,他想吃人家,補天人也想咬血殺一口,結果誰也沒咬到誰,都是一嘴毛。
“奇怪啊,他們怎麼知道這裡有傳送石的?”李士石鐵青著臉說道,原本他對這個計劃,信心滿滿,可結果卻是灰頭土臉。
毒蛇搖搖頭:“誰知道呢,血殺很難對付,我和他交手很多次了,誰也奈何不了對方,而且這次的團隊,血殺明顯不是首領。”
“不要考慮這些,先撤,拉開距離。”隊伍中的一位中年戰師,忽然開口說道,此人看起來並不顯眼,卻是團隊真正的核心人物。
吳遠生作為吳家的二子,在吳世之中,擁有相當大的發言權,象補天這種制度,長子嫡孫的問題,在補天並不是最重要的,只要你有能力,就有話語權。
能夠讓李士石和毒蛇陪伴,就知道吳遠生的身份有多不簡單。沒錯,吳遠生所在的吳家,正是補天現在的掌權家族,俗稱第一世家。
換作周山帝國,吳遠生就是陛下的親子,雖非太子,一個親王是跑不掉的。
“是,拉開多遠為好?”李士石不甘心的問道,還準備著反咬一口,在之前的行動中,不僅沒佔到便宜,還死了幾位戰師。
“三十公裡。”吳遠山平靜的說道,並沒有因為血殺一方的實力更盛,動搖心中的決定。
“是,快速前進,距離三十公裡。”毒蛇領命,這種引路開道的事情,自然不能讓李士石動手,這本就是他們內務部的任務。
目送著補天團隊遠去,血殺並沒有追,毒蛇有他的任務,血殺同樣也有任務,杜千的安全才是第一位的。
等著瞧吧,這事沒完,血殺雙拳緊握,轉身向臨時營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