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漢子甚至都沒有作自我介紹,認清了杜千的人之後,大模大樣的走進房間,杜千注意到,這位可不是自大,他走路時與人的距離,似乎大有深意。
無論怎麼走,距離朱可的距離最遠,接著是玉無霞,至於別人,根本就不在意,包括君山和畢長生兩位神師在內,就象沒看到一樣。
杜千皺了一下眉頭,不滿的說道:“這位先生,您似乎應該介紹一下自己。”
有朱可在身邊,杜千很有幾分狐假虎威的意思,神師他不是沒見過,再強的神師,你能強得過禦魂師?
聽了這話,光頭漢子似乎有那麼一瞬間的驚訝,好象杜千不認識他,是件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君山伸過頭,在杜千耳邊輕聲說道:“杜千,別問了,他叫血殺,是文城大公手下的頭號打手,號稱帝國最強神師之一。”
“血殺?這聽起來不象人的名字。”杜千微微點頭,與自己猜想的差不多,又有些差距。
文城大公給自己派人過來,保護他的安全,這並不令人意外,可將手下的頭號打手,號稱帝國最強神師的血殺派來,又似乎保護過頭了。
文城大公對自己的瞭解,遠比君山、畢長生要深刻的多,他自然知道,朱可是什麼人,有朱可在,還用擔心安全嗎?
這倒是杜千想差了,杜千原本在朱可的團隊之中,文公可不認為,他一個百靈學員,能指揮得動朱可,甚至根本不知道朱可已經加入他的團隊。
就算是帝國三公,遇到禦魂師的時候,也分外頭疼。這些不守規矩的家夥,又擁有著超人的實力,是最不容易管理的一批人。
如果放在軍隊之中,這樣的人,早就一腳踢出去了。可帝國需要禦魂師,哪怕是等死的禦魂師,也是越多越好,至少在找到天地之魂的時候,不會無人可用。
可以這麼說,帝國對禦魂師的態度是養著,能活多久就盡量讓他們活多久,只要不給別人帶來太多的困擾,就是好禦魂師。
也許花了極大的代價,最後的結果依然難逃一死,可這樣的代價,對帝國而言,是必須付出的。
杜千的宿舍,原本還算寬敞,可今天來的人越來越多,而且每一個都習慣了以自己為中心,這麼多人聚在一處,每個人都需要一定的空間,相互之間的關系,絕對稱不上友好,這樣一來,房間就顯得有些擁擠了。
而且他還知道,這只是房間裡面,在宿舍外的走廊那兒,還有不少人呢。先是畢長生帶的商行護衛,接著是血殺帶的軍中好漢,想來外面的氣氛,比房間裡還要緊張。
“嗯,沒人知道他的真名,一直都叫他血殺,象他這樣的神師,在帝國神師之中,能排進前十。”君山輕聲說道。
神師的世界,距離杜千太過遙遠,無法理解君山所說的話。在普通人看來,神師就是神師,帝國最強大的武修士。
唯一能知道的,也只是用戰力進行評判,戰力千萬以上的,才能稱之為神師。身為一名武修士,杜千在孤兒學院的時候,根本接觸不到這種層次的武修士知識。
直到走出校門,好運連連,地位不斷的提高,才有機會從書籍上看到一些。戰力過千萬,其實是為了化羽打基礎,化羽是一種武修士的能量變化,也可以稱之為一種術法。
將靈能外放,在體外彙集,化靈為羽,形成如同翅膀一樣的能量體,讓神師可以自由的飛行。
這與戰師的短暫滑翔意義完全不同,用老百姓的話來說,神師已經成為空軍,擁有空戰能力,而神師之下,哪怕是戰師級武者,也沒有這樣的能力。
用空軍打陸軍,用屁股想也知道差別有多大,如果沒有極特殊的情況,再強大的戰師級武修士,也絕對打不贏最弱的神師。
血殺在牆角處,挨著姚靜坐了下來,一言不發,半閉著眼睛,如同老僧入定,如果不是滿身的血氣,單看他的大光頭,還真有幾分化外之人的樣子。
百靈學府的大門前,一隊動能車駛了過來,打頭的一輛車中,伸出一隻手,手心裡放著一枚身份卡,輕輕刷了一下,大門自動分開,車隊慢悠悠的進入學府,停在宿舍樓前。
車門開啟,一位位彪型大漢,從動能車上下來,四下打量著百靈學府的環境,似乎很好奇。
頭車上,顧盼走了下來,在他身邊,站著一個瘦弱的小老頭,眾多的巨漢之中,小老頭顯得更加瘦弱,象是一陣風就能吹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