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靜也站起身,遙遙一禮,司空翼她自然是認得的,當初在平川城的時候,無論是杜千還是她姚靜,都受過司空翼的恩慧,不管是有意無意,都得了好處,這份人情,還是要承的。
“你怎麼跑上京來了,不當警察了?我覺得你穿警服的時候,還是滿帥氣的,制服誘惑啊。”司空敏的聲音很大,很吵……
制服誘惑?是這麼解釋的嗎?杜千聽了很想哭。
菜還沒上,旋轉門又動了起來,一行人從外面走了進來。為首之人,氣勢不凡,向這邊掃了一眼,邁步向樓上走去,從他那微皺的濃眉,就可以看出,似乎對大堂中有人就食相當的不滿。
“疑?”杜千驚訝的叫了一聲,這群人中,居然還有熟人。
走在後面的兩位年輕男女,同樣看到了杜千這一桌人,當他們看到杜千的時候,臉色一變,停下腳步,沖著杜千行了個點頭禮,這才轉身隨著上樓。
“有趣,你認識祖家兄妹?”司空敏問道。
“呵呵,見過一次。”杜千一臉傻笑,點頭應道,在這對姐妹花面前,還是裝傻比較好。
“切,想騙我們,祖豐之和祖豐月傲著呢,能先向你行禮,肯定是有問題,老實交待,怎麼認識他們的?”司空敏可不是那麼好騙的。她的身份、家世,註定她認識的人脈、見識遠比杜千要多得多。
“景太、司空翼、那位應該是祖道兵,九卿來了三位?這家酒樓的菜就這麼好吃?”杜千反問道。
“喲!真沒看出來,這才一年不見,長能耐了,連景太和祖道兵都認識?”司空敏拉著長音說道。
“只要肯花時間,認識他們不難,真正難的是,讓他們認識我。”杜千笑呵呵的說道。
九卿嘛,帝國的名人,政治名星,世家之主,統管帝國民生,這樣的人物,想認識他們很難嗎?只要下點功夫,無論是照片、影像還是他們的經歷、性格、執政理念,都可以查得到。
“想的美,還想讓他們認識你?別作夢了。”司空敏氣哼哼的說道,感覺眼前的杜千,沒有以前在平川城好玩了,那時候的杜千是真傻,現在是裝傻。
“杜千,老實交待,你現在混哪裡的?怎麼沒有被人趕出去?”司空敏好奇的問道,聽到這個問題,連司空慧也轉過頭,看向杜千。
別人不知道,她們身為司空翼的女兒,自然知道今天大家來這裡作什麼。帝國九卿沒有聚堆吃飯的習慣,吃飯只是次要的,談事情才是重點。最近一段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九卿需要相互通通氣,並且決定下一階段,應該怎麼面對。
這麼重要的事情,定在悅來酒樓,怎麼可能還接待閑雜人等?在司空姐妹眼中,杜千就是徹頭徹尾的閑雜,應該被掃出去的那種。就算她們和杜千坐在一起,也不會有別的結果。
可看夥計殷勤的樣子,一點沒有要將這小子掃地出門的意思,這太奇怪了。這家酒樓的東家,就是九卿之一。
“我?現在在百靈學府裡學習制符術,我的老師很了不起喲,聽說過府主冥玉飛嗎?我是他的親傳弟子。”杜千拍著胸脯說道,一臉的自豪。
其實,他對冥玉飛這個便宜老師,同樣沒有太多的歸屬感,自從發生了賀夢瑩的事情後,杜千對老師總有一絲懷疑。需要的時候,自己是親傳弟子,不需要的時候,隨時可能會被趕走。
不管別人是怎麼看待師生關系的,杜千就是這麼看的,想要改變他的看法,絕對不是短時間內能改變的。
“你?你懂制符術?還真看不出來啊,有這本事,還當什麼巡警。”司空敏笑嘻嘻的拍著杜千肩膀說道。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學會了。”
說話間,又一波人走進酒樓,毫無意外的先掃視一眼大堂中唯一的一桌人,沖著司空家姐妹稍一點頭,轉身向樓上走去。
“他們肯定在想,老爹好生無禮,教女無方,居然敢在這時候,在大堂裡獨自開一桌。姐姐,你說是不是啊。”司空敏用肩膀在姐姐司空慧身上碰了一下說道。
“嗯。”司空慧應了一聲,轉頭看向杜千,她們這是要一個解釋。憑她們的身份,今天都不敢在大堂裡吃飯,憑什麼你一個平川城走出來的戰爭孤兒,可以在這裡胡吃海塞,最莫名其妙的是,夥計居然不趕人,還熱情的一踏糊塗。
杜千翻了翻眼皮,哥兒哪知道啊,反正就是進來吃頓飯。
“你也不知道?”司空敏不是一般的聰明,馬上就明白杜千的意思了。
“嗯,吃個飯而已,沒想過別的,看他們的樣子,不象要趕我們走啊,那就吃唄。”杜千不以為然的說道。
其實,他心裡已經猜到了幾分,這家酒樓的東家,絕對不普通,資訊極為靈通,已經知道自己的事情了。
再想到之前上樓的祖家兄妹,杜千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一波接一波,客人真不少,前後相差幾分鐘的時間,絕對不會一起進酒樓。
“八波人?怎麼沒有了?”等了十幾分鐘,不見有人進來,杜千詫異的問道。
“笨,酒樓的主人,早就在這裡等了。”司空敏得意的說道。
“原來這樣啊。”杜千點點頭,菜已經吃的差不多了,酒也喝光了,是不是應該回百靈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