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洞面積不算小,可人也多啊,真正值得看的東西,幾乎沒有。這裡不同於剛進洞天的那處溶洞,沒人在這裡擺攤。每個團隊,守著自己不大的空間,很少與其他團隊交流。
象杜千、姚靜這樣全新的新人,除了自己團隊中的隊友,誰都不認識,自然沒人理會他們。
回到帳篷中,杜千和姚靜並排坐下,這兩位從戰爭孤兒學校裡走出來的年輕人,擁有同樣的堅韌和心態,不會放過任何一點提升自身實力的機會。
平靜的一夜過去,早上五點鐘,行禮已經收拾好,準備出發。
這裡是地表之下,永遠看不到陽光,時間只能由手上的計時器確定。
“好了?出發。”朱可一點廢話都沒有,這和杜千第一次看到他時的印象,完全不同。
在這支冒險團隊中,朱可有著絕對的權威,一整天下來,也說不上幾句話,每次發出指令,都極為簡潔,與他那副嬉皮士般的外表,反差太大了。
果然,能夠擁有相應的地位,就沒有一個簡單的,各色外表之下,完全是另一副模樣。
第二天的路,依然是熟路,每透過一處洞口,杜千就會多看兩眼,隨著編號的長度不斷增加,走上小半天,也看不到人影。
路邊、溶洞中,已經開始出現各種奇怪的東西,朱可一路不停,一直在加速,杜千心中有些好奇,也只能忍著,緊緊的跟著隊伍。
讓他有些意外的是,朱可的身體狀態居然比他想象的要好得多。
雖說是熟路,可這裡卻沒有築路工人,所謂的路,都是走的人多了,踩出來的小路,尖銳的石頭、雜亂纏腿的地底植物,有些地方,還需要攀爬,筆直向下的縫隙,都是腳下的路。
下午五點左右,眾人來到今天的營地,這處營地更加簡單,也沒人過來收費,不到昨晚營地五分之一的面積,零零散散不足百人在這裡紮營。
算上剛到的朱可小隊,整個營地裡,只有三支團隊。
“朱可?來的滿快的。”
“九兄,要回地面?”朱可看著不遠處的年青人,笑了笑說道。
被稱作九兄的年青人搖搖頭:“運氣不好,從風口那邊上來,去蘑菇林轉轉。”
“正好,順路,一起走?”朱可笑了笑問道。
杜千知道,能讓朱可如此客氣的家夥,自然不會是普通人。認識君妍之後,他就明白,在這些禦魂師眼中,除了同樣的禦魂師之外,其他人都是普通人。
雖說很早就認識了君妍,可他對禦魂師的瞭解,依然浮於表面。
回想一下,因為君妍的緣故,自己認識的禦魂師真心不算少了,再加上眼前這位……
如果說這些禦魂師有什麼特點,杜千隻看出一樣,那就是年輕,他認識的所有禦魂師,都極為年青。
眼前這位,已經算是年紀最大的了,從外表上看,和杜千相差彷彿,絕對不超過二十歲。
“過來聊聊吧,兩個月沒怎麼說話,憋的難受。”九兄說道。
“好啊,介紹個朋友給你認識。”朱可說著,回頭看向杜千,眼中帶著一絲詢問。
君老大的朋友,那可不是他能得罪的。兩天下來,他對杜千也滿是好奇,有其他隊員在,他也不好多問,再加上急著趕路,沒什麼時間。
今天正好遇到九兄,摸摸他的底子,這家夥到底什麼來頭?
說他不是禦魂師,偏又能用意識傳音,可在其它方面,杜千卻沒有表現出任何禦魂師能力。
“哦?有新朋友?”九兄驚訝的看向杜千,朱可的目光,已經給他指明瞭方向。
祝九好奇的看著杜千,這人太面生了,他可以肯定,在此之前,自己從來沒見過這個人。
雖說並非所有的禦魂師,都會走進上京魂府的大門,可只要有新的禦魂師出現,在這個團體之中,很快就會傳遍,就算不認識,至少也應該聽說過。
與腦海中的記憶的幾個未見面禦魂師的外表對比之後,他可以確定,眼前這位,和他知道的那些禦魂師沒有任何相似的地方。
一位新的禦魂師?
這倒有些意思,不進這個圈子,你永遠也不知道禦魂師生活在什麼樣的世界裡。
他們什麼都不在乎,有今天沒明天,隨時可能完蛋,活下去的機率到底有多低,根本沒人能說得清。
在這種壓力下,每位禦魂師,都顯得有些神經,甚至是瘋狂。
成為禦魂師,是榮耀?去他孃的,全是扯蛋,當你真正理解了什麼是禦魂師的時候,你才會明白,禦魂師其實是一種病,而且是絕症,除了等死,還能作些什麼?
“我叫祝九,叫我九兄、九哥、小久,什麼都行,這位兄弟怎麼稱呼?”祝九向杜千傳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