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飛虎隊,全體集合。”杜千一屁股坐地板上,手中的餐盤終於沒能守住,扔出老遠。
這聲音,如天雷滾滾,由遠及近,分辨不出男女,聲浪濤天,聽上去聲音似乎並不算大,可進入耳中,那種震撼,沒有試過的人,永遠無法想象。
它似乎能與人耳中的半規管發生共鳴,讓你短暫的失去平衡能力。又似乎可以和大腦裡的某個器官産生共鳴,讓你産生暈乎乎的感覺。
很難形容,杜千的外在表現極為明顯。站立不穩,失去平衡,頭暈眼花,耳鳴惡心……
“快,快集合,留守隊員,全部集合。”又一聲雷鳴般的吼聲,比之前的聲音還要大,可聽在耳朵裡,卻讓人舒服了許多。而且這個聲音,連杜千都非常熟悉,正是飛虎隊的老大費血。
“費老大沒出勤啊。”整個飛虎隊都出勤了,他居然還在。
“隊裡就剩下一個二線隊,他不守著能行嗎?再說了,去的人夠多了,也不差他一個。”
杜千臉色發白,聽兩名夥夫討論,兩個身著白大掛,頭頂雪白廚師帽,手拿勺子的夥夫,剛才的表現比他這個處長可強多了。
“由東出城,直入山脈。”令人極度不舒服的聲音再次響起,餘音嫋嫋,久久不絕。
“這是誰的聲音啊,好的樣子。”杜千站起身,收拾著地上的餐盤和飯菜問道。
“二城主。”
“是他啊……”杜千目光有些失神,居然連他都親自來了,到底平川城發生了什麼事兒?
好半晌,杜千才恢複過來,二城主的大名,他聽的是最多的,也是最關心的,真沒想到,他的實力居然這麼強?不用動手,單是聲音,就足以讓人失去反抗能力,甚至殺人都有可能。
飛虎隊的動作不慢,費血率領著唯一的二線隊,再加上幾十名後備隊員,跳上車,向東城外沖去。安排好隊員,費血和另外幾位高人,根本沒坐車,縱身躍起來,幾個起落,消失在視眼中。
戰師級武修士,戰力百萬,神通無限……
好吧,各種贊美的詞兒太多了,杜千聽的都煩了,親眼見到的時候,才知道為什麼有這麼多贊美詩,可這些詩詞形容的一點都不象嘛。
讓杜千說的話,費血離開的時候,更象個大跳蚤,微微一跳,就跳起十幾米高,在大樓的牆面上一點,象安了彈簧似的,跳到下一幢樓邊上,雙腳點來點去,在樓面跳來跳去,這不是跳蚤是什麼?
比起動能車,費血走的更直接更快捷,而且跳動的速度和頻度,沒見過的人根本無法想象,就象放快進一般,只要幾秒鐘,就消失不見了。
“各部注意,進入緊急狀態,所有人員就位。”杜千聽出來了,廣播裡說話的人是趙恢,他沒走。
命令連續說了三遍,飛虎隊裡開鍋了。夥夫扔掉勺子,隨手將衣服撕成兩半,沖進後廚,十幾秒後,兩名全身披掛的飛虎隊員從杜千身邊走過。
清潔工的水桶倒在一邊,幾名滿身披掛的清潔工與杜千擦身而過,接著是幾名全身披掛的文員。
杜千張大了嘴巴,都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了。樓頂上,滑蓋開啟,一挺重型四聯座動能機槍緩緩升起,不遠處,清潔房在變型,轉眼間一座小型全封閉堡壘組合完成,幾只爆雷發射器的管子從射擊口裡伸出。
杜千覺得四周是這麼熟悉,又是這麼陌生,肚子餓的事兒早忘了,拖著沉重的腿,向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這才幾分鐘時間,原本看起來綠樹成蔭,環境優雅,景色宜人的飛虎隊總部,變得殺氣騰騰,暗堡臨立,一股濃的化不開的血腥氣,撲面而來。
明明沒人流血,沒人受傷,怎麼就有血腥味?還這麼濃?杜千覺得自己腦子都木掉了。
“站住,主樓前的人,舉起手來,表明你的身份?”趙恢的聲音傳遍整個飛虎隊。杜千全身僵硬,面板發冷,一動都不敢動。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杜千好象看到數十個槍口,指著自己,其中大部分,並沒有惡意,或者說是純粹想要惡心自己。
“我是杜千,飛虎隊資料資訊處處長。”杜千連忙開口說道,也不管別人能不能聽到。
“杜千?你這裡閑逛什麼?的,回到你的辦公室去,不知道現在進入緊急狀態嗎。”廣播裡傳來趙恢氣急敗壞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