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的院門像往常一樣準時開啟,一個身著員外服頭戴東坡巾的中年男子踱著方步走了進來。
“知府大人...”
“噓!這裡只有陸員外,沒有陸知府。”
陸之謙沖一名妓院護院擠了擠眼,叫他莫要聲張。
他的老相好芸娘正在靠裡一棟腳樓裡梳妝,陸之謙卻已經急不可耐了。
他隨手掏出點碎銀子扔給那護院道:“給我把門看好了,有事情立刻來通稟。”
那得了打賞的護衛忙不疊的點頭道:“大...員外放心,便是一隻蒼蠅小的也不會放進來。”
陸之謙嗯了一聲,便邁開步子朝腳樓走去。
一般而言能夠單獨擁有一棟腳樓的妓女都是花魁級別的。芸娘自然也不例外。
陸之謙最喜歡的是芸孃的才情,她不但精通音律還會做詩,很符合陸之謙的口味。
當然,最重要的是暖床技術一流,每次都能把陸之謙伺候的舒舒服服。
對這種花魁來說,賣藝不賣身只是對一般主顧說的,像陸之謙這種大佬只要一句話就能叫麗春院關門,芸娘這樣的花魁怎麼可能拒絕陸之謙?
陸知府今天想給芸娘一個驚喜。他輕輕掂著步子,一級一級的臺階爬上去。然後像個採花賊一樣摸到正在梳妝的芸娘身後,捂住了她的眼睛。
“猜猜我是誰。”
陸之謙壓低聲音道。
“大人來了啊,怎麼這麼晚?”
“呀,你怎麼知道是本官?”
陸之謙松開手,有些驚訝道。
“因為奴奴從銅鏡裡看到了啊。”
芸娘莞爾一笑。
“原來如此。”
陸之謙恍然大悟,他怎麼問出這麼一個愚蠢的問題?
“大人...奴奴等你很久了。”
芸娘小鳥依人的靠在陸之謙的肩膀上,柔聲道:“大人要怎麼賠償奴奴?”
陸之謙只覺得心頭似有螞蟻爬過,被這芸娘撩的慾火焚身。
“咳咳,不急不急本官一會便好好賠償你。不過在此之前,你先給本官彈上一曲。”
“不知大人想聽什麼?”
“嗯,便鳳求凰吧。”
陸之謙裝模作樣的捋了捋胡須,微微頷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