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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累死老子了。這陣列訓練比他孃的佇列訓練還要累。一天下來腰痠腿痛,這麼下去老子非得成個廢人不成。”
當崔貴實吹響牛角號時,吳二狗一屁股坐到地上,罵罵咧咧道。
陳麻子也盤腿坐下,撥出一口濁氣道:“誰說不是呢。本以為苦日子熬到了頭,誰曾想這才剛剛開始。早知道當兵這麼苦,咱老子當初就不應募報名了。”
吳二狗哭喪著臉道:“要怪就怪那個招募士兵的小校。他說招的是團練鄉兵,鄰縣的鄉兵咱也見過,根本就是混飯的,咱一想待遇那麼好,傻子才不去呢。誰曾想是這個樣子。”
“現在是上了賊船了,想要下船是不可能了。”
陳麻子嚎了一聲,隨即便覺得臉上一熱,扭頭去看,卻是崔貴實狠狠的瞪著他。
“哎呦,崔火長,好端端的你幹嘛打人呢。打人也就算了,你別打臉啊。”
陳麻子見不是訓導官,心下稍稍鬆了口氣。別人怕這個崔貴實,他可不怕。二人是一個村的,原先小的時候都是一起撒尿玩泥巴的。
“哼,你小子要是管不好這張嘴巴,遲早得栽在上面。”
崔貴實又瞥了一眼吳二狗,見吳二狗把頭別了過去,便又數落起陳麻子來。
“馬上就開晚飯了,你們兩個到底是去吃還是不吃?不吃的話,我可跟夥房的人說了,不給你們開門!”
崔貴實使出了殺手鐧,陳麻子可急了。
這操練了一天,早就是餓的前胸貼後背。若到頭來連晚飯都吃不上,真是要撞牆了。
“哎呦,崔火長,瞧您說的。咱不是累的不行想坐地上歇一會嘛。現在我們也歇夠了,馬上就去排隊打飯。”
說罷他踢了吳二狗一腳。
吳二狗十分不情願的擠出一抹笑容:“是陳哥哥說的這個理兒。”
說罷當先站了起來,陳麻子也跟著站了起來,二人一齊朝食堂走去。
見二人走遠,崔貴實搖了搖頭,呸的一聲道:“爛泥扶不上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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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啥子,今晚只有稀粥和饅頭?”
吳二狗難以置信的對打飯的食堂火兵問道。
“是,今天陣列訓練的效果不好,總訓導說了,只有稀飯和饅頭。”
那火兵卻是並沒有被吳二狗誇張的表情嚇到,淡淡答道。
“他孃的!”
吳二狗當即炸了:“皇帝還不差餓兵呢。既想馬兒跑,又想馬兒不吃草,這個姓戚的還把咱老子當人嗎?”
陳麻子連忙拉了拉吳二狗,小聲道:“二狗兄弟,慎言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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