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錦衣衛校尉沖上前去,三兩下便把劉惟寧嚴嚴實實的捆在了刑床上。
“劉惟寧,本官再給你一個機會,若是此刻俯首認罪還可免去皮肉之苦。”
劉惟寧此刻一絲不掛的俯趴在鐵床上,手腳更是被捆了個嚴實,早已是瑟瑟發抖。
可他兀自嘴硬道:“學生無罪可認。”
劉守有心中冷笑一聲道:你還玩的過我?
說罷沖一名校尉使了個眼色。
那校尉走到劉守有近前,劉守有沖他耳語一番。吩咐過後,那名校尉便大笑一聲道:“劉相公怕是第一次來咱詔獄吧,這刮皮子的刑罰以前沒受過吧?這番讓某家好好伺候伺候你。”
劉惟寧不過是一個書生,如何知道錦衣衛中的酷刑。
只是他也聽說過詔獄的可怖,一想到自己就要受刑,眼淚便汪汪的淌了出來。
嘩啦!
一盆涼水澆在了劉惟寧的背上。
劉惟寧一個激靈,肌肉下意識的痙攣了起來。
可他被綁的嚴實,是無論如何不可能掙脫束縛的。
“這刮皮子是咱錦衣衛內部的獨門絕學,劉相公此番可是有福氣啦。”
那錦衣衛校尉手持一根鐵器走到劉惟寧面前笑道:“先往犯人背上潑上水讓皮子鬆掉,然後再用這鐵刷子在背上刷下去。嘖嘖,這脊背上的皮子便輕松刷下來啦。”
劉惟寧雖然只抬頭看了一眼,卻將那鐵刷子看的分明。
這和一般的刷子很不一樣,上面有著一排排密密麻麻的小鈎子,若是刮在皮子上定然可以嘩啦一片血口子。
劉惟寧直是面色慘白,緊緊咬著嘴唇。
“劉相公,你想從哪裡開始?”
那錦衣衛見劉惟寧默然不語,幹笑兩聲複又走到劉惟寧的身後。
要開始了嗎?
劉惟寧此刻後悔萬分。
他當初為何鬼使神差的寫了那篇諷刺天子的文章?
本來進士功名唾手可得,現在倒好非但進士功名丟了,連性命都要葬送在這黑牢中。
若是給個痛快倒也罷了,偏偏還要受到如此折磨淩辱,生不如死啊!
他又想到自己被剝個精光,赤條條綁縛在這裡,更是覺得斯文掃地甚至一度想要咬舌自盡。
但求生的本能還是讓他放棄了這一想法。
劉守有又沖那校尉遞了個眼色,那校尉點了點頭,從同僚手中接過一隻鐵刮子在劉惟寧的腰眼點了點。
劉惟寧一個激靈差點昏死過去。
那校尉獰笑一聲道:“劉相公,某家可要開始了。”
他運足氣力開始在劉惟寧的脊背上刮來。
只是他手中不過是個刮痧用的鐵刮子,邊角都是鈍的,便是運足氣力又能如何?
劉惟寧的脊背上只是多出一片紅印,除此之外再無任何的變化。
如果劉惟寧稍有見識的話,就該知道錦衣衛刮皮時往背上潑的是熱水。可他如何有這等見識?
且之前劉惟寧已經被給了足夠的心理暗示,加之鐵刮子和鐵刷子形狀相仿,極具恐懼下劉惟寧情緒崩潰,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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