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寧修被揪的齜牙咧嘴,戚靈兒心情大好。
“哼,看你還敢調戲我不。死呆子!”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寧修無奈之下只得議和。
“娘子,方才都是為夫的錯,你先松開成不?”
戚靈兒顯然缺少和“黑惡勢力”鬥爭的經驗,竟然信以為真。
她鬆手的那一刻寧修當即似脫韁野馬一般跑出十數步,並沖未婚妻扮了個鬼臉。
戚靈兒這才意識到自己被騙了,恨得牙根癢癢。
二人便又開始一番追鬧,過了好一陣才停了下來。
寧修靠著涼亭柱子,望著池塘裡的錦鯉出神。
而戚靈兒就躺在寧修的懷間,靜靜享受著這難得的時光。
多少次,她多少次在夢中夢到這個場景。但真正一覺醒來卻是完全另一番景象,黑區區的屋子裡只有她一人。
“呆子,你這次來京師無論如何不要走了呀。”
“嗯?”
寧修顯然沒意識到戚靈兒話中的深意,淡淡應聲道:“是啊,大比前我都不會離京了。”
“呆子,真是呆子!我是說叫你一直留在我身邊!”
戚靈兒連翻白眼道。
“這個恐怕不是我能決定的吧。”
寧修面露苦色。
假使他沒有中進士,那肯定是要返回江陵的。假使他中了進士,那麼也分為兩種情況。
其一是經過觀政環節,吏部授官授了京官。那麼他自然可以名正言順的留在京師。
但若是吏部授官時授予了外省州縣地方官,卻是有些難辦了。
大明的地方官是不能帶家眷前往任地赴任的。故而若是寧修外放了州縣官,是肯定要和戚靈兒分別的。
見寧修面露苦色,戚靈兒一股怒火上湧,粉拳便又向寧修胸口砸去。
“死寧修,死呆子!”
“哎呦!”
寧修被戚靈兒砸的眼冒金星,連連告饒:“非是我不想,實在是這種事情由不得我做主啊。若是京官還好說,地方官可是不能攜帶家眷的。”
戚靈兒柳眉一挑道:“哼,那有什麼。我自有辦法。”
寧修直是目瞪口呆。大明朝廷明令禁止官員赴任攜帶家眷,戚靈兒便再厲害,還能破了例不成?
“真是呆子!”
戚靈兒嗔怪了一句,卻也不繼續說,而是默默的躺靠在寧修懷裡。
寧修心中五味雜陳。
以他的性格確實不適合與那些小鳥依人的女子成婚,但戚靈兒又走了另一個極端。如此將門虎女怕不是他能制服的了的。
夫綱不振,夫綱不振啊!
“呆子,你在想什麼呢?”
戚靈兒的聲音又變得溫柔起來,弄得寧修有些捉摸不透。
“我在想咱們成婚的那天要請多少賓客。”
雖然明代和後世辦婚宴的形式有所不同,但有一點是一定的,那就是大操大辦。
尤其是戚家這樣的顯赫人家。戚繼光雖然武職只是總兵,卻也是加了太子少保頭銜的,愛女大婚自然不能寒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