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徐懷遠此刻“得了重病”,自然不宜拋頭露面。
寧修跳下馬車檢視了一番後回到馬車與徐懷遠說道。
被雷劈倒的樹很粗,即便幾十人一起上手賣力也不是片刻須臾的工夫能夠挪開的。
這還真是出師不利。
徐懷遠卻沒有太過沮喪。
“嗯那就叫他們搬開那斷樹吧。”
現在他們急著去武昌“診病”,可不能因為一根斷木阻攔就打了退堂鼓。
既然要演戲,就要演的像。
寧修點了點頭複又掀開車簾跳下馬車向眾徐府家將傳達了徐懷遠的命令。
一眾家將自然對徐懷遠唯命是從,二話不說紛紛翻身下馬捲起袖子開幹。
只是這斷木樹幹實在太粗,一個人環抱都抱不過來,眾人奮力去抬卻只抬起一尺就無奈卸力鬆手。
“寧公子,這根斷木太沉了,恐怕一時半會挪不開啊。”
寧修皺起眉頭,心中暗暗思量。
這是個突發情況,必須及時解決,不能在這上面浪費太多的時間。
“扶徐小公爺下馬車吧,我們直接跨過去!”
寧修迅速做出了決定。
徐喚一時愕然。
“可,可少主現在身染重病......”
“事急從權,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站在一個染了癆病急於前往武昌求診的病人角度,是不會因為要騎馬就放棄求診的。雖然徐懷遠現在“身子虛弱”,但一樣可以騎馬啊,大不了寧修和他二人共騎一馬。
咳咳,他吃點虧就吃點虧吧。
可憐徐懷遠這個“病號”連馬車都坐不了了,只能被寧修攙扶著推上了馬車。
即便騎馬要想越過這麼粗的一根斷木也得有足夠的距離讓馬匹奔跑起來。
眾人遂撥轉馬頭行出幾十步再折回來了個全力沖刺。
魏國公府的馬匹都是絕世好馬爆發力極強,越過這斷木輕而易舉。
即便是馱了寧修、徐懷遠兩人的那匹亦輕松躍過。
舍掉了馬車這個累贅,行進的速度便快了不少。
只是期盼中的行刺之人一直沒有出現讓徐懷遠覺得有些不是滋味。
“寧朋友,莫非我們散佈的訊息沒有傳到那人口中?”
寧修搖了搖頭道:“不應該啊。我們散佈訊息的力度不可謂不大,如果那人真的有心是一定可以知道的。肯定是他比較謹慎在暗處隱藏著等待最好的機會出手。”
“嗯,敵在暗我在明,急不得。”
徐懷遠沉聲道:“不過他遲早會出手的。”
......
......
江陵城,朱雀街。
柚檸雪一個人在街市上閑逛。東瞅瞅,西瞧瞧似乎對任何小玩意都滿是興趣。
他是趁表哥留在江陵的家將疏忽溜出來的。哼,表哥也太不夠意思了,拋下她去武昌府玩。
難道表哥認為她是個累贅想要甩掉?
唉,真是讓人猜不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