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趙仵作應了一聲,便扭頭朝外走去。
“我這便去向大老爺稟報。”
“有勞趙仵作了。改日兄弟們請你喝酒!”
“不必了!”
趙仵作搖了搖頭,拔步離去。
......
......
姚琛聽了趙仵作的奏稟最終還是選擇了相信。
這倒不是因為他信任趙仵作,而是因為這樣對他最有利益。
本來他還在發愁徐小公爺揪住此事不放,現在女匪一死百了線索斷了,就不怕徐小公爺死追亂打了。
而如果採納趙仵作的一番說辭,就可以證明女匪的死和縣衙沒有任何關系,最是妥當。
姚琛心中稍定便派人去到徐小公爺暫住的宅子,把這個訊息告訴他。
可當送信人回稟姚琛時卻帶回一個壞訊息。徐小公爺病了且是大病一場,一病不起。
姚琛只覺得後脊背發冷,渾身都不自在。
好端端的徐小公爺怎麼突然病倒了?該不會是因為遇刺被氣病的吧?
別管徐小公爺是怎麼病的,他確是在荊州府江陵縣病倒的。那麼他這個江陵縣令就逃不了幹系。
萬一魏國公一怒之下把火氣撒向他,姚琛可遭不住啊。
真是太他孃的倒黴了。
不行,此事他一定不能坐視不管。
姚琛當即命衙役請來城中有名郎中去給徐小公爺診病。
可姚琛的“好意”卻並沒有帶來好的效果,烏央烏央一大幫人來會診卻被徐府家將攔在門外。
無奈之下衙役只好帶著這些郎中又返回了縣衙。
姚琛得知這個訊息簡直氣暈了。他氣惱之餘又十分懼怕。徐小公爺這個意思明顯是對他這個江陵縣令不滿啊。說不準徐小公爺現在已經寫好了一封家書叫人送到南京去了。
一想到等待他的很可能是魏國公的怒火,姚琛便感到不寒而慄。
魏國公護犢子是出了名的。要是讓他知道寶貝兒子在江陵縣受了委屈大鬧一場說不準他這頂烏紗帽都不保。
“這可如何是好啊!”
正當姚琛一籌莫展之時,師爺岑方獻策道:“東主不妨請生員寧修代為說項。”
寧修?
姚琛面色稍稍和緩。
他雖然到任時間不算長,但對這個寧修還是有些印象的。
在他印象中此人八面玲瓏,據說還得到張閣老的賞識,可謂是前途無量。
最重要的是此人救了徐小公爺一命,救命恩人說話徐小公爺總會聽一聽吧?
“快,快去把這個寧修給本官請來。”
姚縣令就像落水後抓住一根稻草般興奮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