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孃的真是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能在他身上發生了。
這深更半夜的一個獄卒跑來後衙作甚?
“你沒有跟他說本官睡了嗎!”
話語中已經明顯有著責斥的意味。
老僕將頭垂的更低了。
“啟稟大老爺,他說有要事向大老爺稟報,絲毫耽擱不得。”
姚琛冷哼一聲,鼻孔擴張了一圈怒道:“叫他等著,等本官換好衣裳再見他!”
“是。”
老僕恭敬的退了出去。
姚琛搖了搖頭暗罵這幫家夥真是太不懂規矩了。
還好他今晚疲憊沒有找小妾行房。
不然萬一正自歡好時被人打攪,豈不是太掃興了。
他罩上一件便袍束上腰帶,踩了靴子這才走到桌案前拿起銅鏡照了照。
確保儀容沒有任何問題姚琛才咳嗽一聲道:“叫他進來吧。”
老僕得到姚琛的命令這才把杜七放了進來。
杜七就是一個普通獄卒,哪裡見過姚縣令這樣的貴人,當即被嚇得說不出話,就僵立在那兒。
姚琛見此人呆頭呆腦的更是不悅。
他孃的大半夜你把我叫醒就快點說,還跟個木頭人似的。
“你說求見本官有要事稟奏?”
無奈之下姚琛只得主動發問。
“啊,是,是啊。大老爺,小的方才照例在牢中巡視,發現那白蓮教女悍匪七竅流血死了!”
杜七這才反應過來忙不跌的向姚縣令奏稟。
姚琛愣了一愣道:“你說什麼,那白蓮教女悍匪死了?”
“是啊,七竅流血,死的不能再死了。”
姚琛只覺得氣血上湧,胸口就像堵著一塊石頭似的憋悶不已。
原本翌日一早他就打算叫人把這白蓮教女匪送到知府衙門的。
如此一來審理此案就成了李知府的任務,他便可以解脫了。
可誰知這女匪竟然突然暴斃了,還是七竅流血,這不是毒發身亡是什麼?
“你們這幫廢物,酒囊飯袋!”
姚琛氣的嘴唇發抖,嚴厲的責斥道:“那白蓮教女匪被關進牢中時可好好的,怎麼到了晚上就暴斃了?你們給她吃的是什麼東西!”
杜七被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叩頭如搗蒜道:“大老爺明鑒啊,小的們都是本本分分做事的。給犯人們吃的東西都是統一做的,那女匪也是一樣啊。別的犯人都好好的,就她突然斃命,真的不幹小的們的事啊。”
他心道果然來稟報大老爺不是好事,大老爺憤怒之際肯定把火氣撒在通稟訊息的人身上啊。這個吳牢頭真不是個東西!
姚琛只覺得心煩意亂:“來人吶去叫仵作到牢房查驗。本官倒要看看這白蓮教女悍匪到底是吃了什麼東西突然毒發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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